“总经理
位子只要是能胜任者，谁坐都可以，父亲，”他笑
下，“不过下步究竟会不会错，谁也不知道，您怎
就知道您下步，定正确？”
不动声色地僵持会儿，顾飒明颔首告退，并提醒道：“这几天事
会全权交由苏成林和副总经理代劳，先下班。”
他忽视祁文至铁青复杂脸色，便是真潇洒阔步，径直离开，连办公室也没回，从停车场开车走。
“没什打算？”
顾飒明说：“看董事长希望有什打算。”
祁文至坐在椅子上，撩起眼皮，语气很冷地反问：“有什打算你不清楚，可你按打算做过？连给祁念连带他妈妈那点股份你都拿，还能希望你怎打算？”
实则是使用父亲这个身份，他久违地动些怒火，声音抬高：“是希望你跟六年前样，照顾亲弟弟方式就是把他往床上带，拿捏在手里死死谁也没办法劝？”
顾飒明下颌紧绷，被扼住七寸般，久违地感到不能言语。
人，顾飒明坐在原位，进行精简而全面汇报，最终结论是度假村项目已渡过危机，包括工程在内各项工作也早已进入初步动工阶段，没有再叫停道理。
可期间祁文至言不发，不说好也不说不好，底下其余干人等见董事长没有表态，便也都跟个鹌鹑似左顾右盼，低头装哑巴，就是不得不出来打个圆场人也是语焉不详。
不出半小时，在尴尬又略显忐忑氛围里，会议结束。
散会后，搭乘电梯下楼公司高层三三两两，纷纷窃窃私语——向相处和睦、没让他们这些做下属为难过董事长和少东家，怎突然就不对付？
众人难免结合这段时间流传、发酵些传言，心中揣测顿时变得有模有样起来。
但他站着，也绝不是动摇和示弱。
“股东大会前先休息几天吧，”祁文至敛情绪，有些疲惫，他端起茶杯喝口茶，好似语重心长地劝告，“外面风风雨雨怎吹，们都知道，但两年内想坐到集团总经理位置，换几个儿子来可能都是痴心妄想。飒明，直都很高兴和骄傲，你是凭自己能力拥有今天这切——”
顾飒明知道他父亲想说什，意图在哪儿。
“——如果因为走错步，就此功亏篑，真值得？”
而当这些话问出来，正如崔秘书所言，顾飒明心却可以稍微踏实放下。
顾飒明合上通宵做出来文件，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桌上东西，刚出会议室就被叫住。
“顾总，顾总经理，”崔秘书追出来，说，“董事长想单独找您谈谈。”
崔秘书在公司多年，跟在祁文至身边向守口如瓶，但这回好意提醒道：“虽然连也不清楚，但董事长不见得是要动真格。”她面露为难，点到为止。
顾飒明闻言挑挑眉，道谢，重新推门进去，也不知把这提醒听进去没有。
祁文至找他单独谈谈，破天荒，开口说却不是公事：“祁念在家里不适应，没睡好，上午已经让老季送回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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