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先看看桌上两位长辈，又掏出手机低头
瞧，很快按下通话键放耳边，用气音极小声说：“喂，哥。”
祁文至注意到祁念
动静，刚伸出去筷子缓缓退回来。
“就在二层号间，”祁念边说边站起来，“
现在出来吗？”
“小念，”祁文至此时出声道，“你哥打来？”
祁念顿时敛声，抬起眼，捂着手机从脸侧挪开点，磕巴地应
声。
顾父见此挥手，出言道：“好，不说这些，飒明，吃饭。”
“飒清现在还在上学，有困惑、困难当然可以找说，”顾飒明笑笑，说没关系，“但像您说，他也懂事不是小孩，很多事可能更愿意自己解决。”
他停顿片刻：“妈，您应该让他自己选择以后想走路。有时候走捷径并不定是件好事。”
中间顾飒明去趟洗手间，碰见站在包间外服务生，便提前把单给买。
饭后，顾飒明和顾父顾母在饭店门口告别，显得匆匆。
等祁念坐上季叔车走，顾飒明转身去停车位开车，并给顾母打个电话。
这次吃饭地点是顾家定，中式餐厅，但看就比从前家人周末才出门下馆子时饭店更高档，显然不是他们平常会做出选择。
饭桌上，氛围还算不错，原本按往常拉近距离习惯，是要顾飒明陪顾父喝两杯，但今天顾飒明给婉言拒绝，说自己开车来，而且等会儿还有些事。
菜没多久便上齐，顾母自然少不嘘寒问暖，询问近况，即使得到答案如既往，她还是安心不少。
只不过现实次次会跃然眼前，言谈举止之间都是差距，顾飒明早已彻底成别人家儿子，她看到是顾飒明不止家世显赫，更眨眼间就将大权掌握在自己手里，风光无限。
祁文至朝他伸手，说：“把电话给，跟他说两句。”
“爸爸”
“爸爸就跟你哥说两句。”
祁文至神情平淡，似乎真
他按照地址径直去接祁念。
祁念在五分钟前就回复他消息，说应该还有会儿，让他不用着急过来，又主动说明自己坐在爸爸旁边，和裴依隔得很远。
顾飒明嗤笑声，只说知道。
不出二十分钟，顾飒明打着方向盘将车驶入那家酒店入口，在停车区域停下。
祁念接到电话时，包间内只有祁文至和裴国祥正在边吃边聊，裴逸因为公司有事临时先走，而裴依方才才起身说去洗手间。
又谈起顾飒清寒假在祁氏实习事，顾母笑道：“这回飒清每天回来直喊累，说是慢慢让他做事情变多，总是加班，但他也乐意，确实还是学东西年纪。”
顾飒明给顾母夹菜，随口说：“实习生应该本来只招大四或研究生，但底下部门事不清楚。对飒清来说，应该是辛苦点。”
“是吧”顾母将碗里竹荪放进嘴里，慢慢咀嚼，咽下，“其实和你爸也没别希望，就希望你们都好好，当年你离开对你弟弟打击很大，现在飒清懂事，但感情没变，依然把你当亲哥哥。”
茶水倒入陶瓷杯中，撞在杯壁上发出点响声，逐渐满，顾飒明放下茶壶，说：“当然。”
“飒明，你懂得多，从小就是自己有主见人，飒清向听你，有些时候还要你指点指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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