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见迎面坐着孟新泉在扬手跟他打招呼,而孟新泉旁边坐着那桌人正起身打算离开。其中背对着池灿那位穿着从前池灿没见过休闲款西服,身姿挺拔却透着股挡不住随性,站在本就层高很矮二楼显得更高大。
池灿在震中停留得太久,此刻在这里居然分不清是自己在颤动还是余震又来,眼前产生重影。
他动不动地看着那人转身,目光习惯性投往某高度,停留在李景恪背光下挺直鼻梁、漆黑深邃眼睛和看不清表情脸上。
李景恪注意到他目光,双眸微眯,直勾勾看过来。
“池灿!愣着干嘛,这边!”林辉朝他喊道。
“不好意思,接个电话”
对面声音变得不太清晰,环境音噪杂,池灿打扰他工作。隔两秒,他似乎起身,想想之前池灿说什,于是问道:“从哪里回来?”
池灿蹙起眉,被噎下,汇报样说:“两周前3月14号从风仪机场回风城,今天刚刚从漾水坐车回来,工作已经结束。”
“好,知道。”
“哥”
车程大约有个多小时,单位面包车把他们三人送到风城镇南门附近,靠近古城入口。
晚上八点,古城附近山峰上乌云已经飘走,雨停。从石板路面直往下走进到古城,两边排排青瓦坡顶屋子家家灯火漂亮,民族风情婀娜,街道上游人很多。
林辉和孟新泉虽然不是风城人,来这里实习才两周,但他俩提前做过攻略,找好吃饭地方,方才在车上就咨询过池灿。池灿看默默,说可以。
他们直奔吃饭地点。
空气伴随降温夜晚冷冽清新,仍然弥漫着山和雨味道,池灿独自走慢步,掏出忘记黑屏手机,鬼使神差就按下通话键。
池灿深吸口气,保持着平静,很慢地走过去。这是李景恪教过他。
类似于种雏鸟情结,池灿能从任何件随机小事里想起李景恪。他人生参考详解。
无论他们关系流动或僵持到哪里。
二十四岁池灿现在把它定义为带些许怨念雏鸟情结。
两边餐桌共同形成个夹道,李景恪站在过道中间跟
池灿还在犹豫,个字卡在嘴边还没有说出口,电话就挂——他手机没电自动关机。
颗心短短几秒内大起大落,池灿捏着手机恍惚站在人流密集路边呆会儿,垂头丧气地缓缓走进这家白族私房菜饭馆。
饭馆这多年都没什变化,装潢普通,墙面上贴着大幅菜品照片,本土正宗味道,生意长盛不衰。池灿走进去时先碰到正忙里忙外老板,老板见他惊喜笑,往楼上指,但没来得及说上话,应答着角落桌客人。
池灿也笑笑算作打招呼,转身先上二楼去找林辉和孟新泉。
脚下木板嘎吱作响,他踩着狭窄陡立楼梯往上,踏完最后级台阶站稳后走两步,在二楼寻觅着同伴身影。
“嘟……”
“嘟……嘟……”
电话在快要进入自动提示音时候被接起来,池灿心中颤,捏紧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“喂?”熟悉声音从耳边这个物体中传出。
池灿突然不会讲话,打好腹稿消失无踪,干巴巴说句:“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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