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叫罗杰哥哥。”李景恪说。
池灿绷着嘴角,沉默僵持半晌,他仍然被李
“来份火腿炒饭,再随便炸几串。”
李景恪朝摊前随手指指,招呼声,然后转着手里钥匙穿低头钻进棚里。
池灿跟在他后面,四处小心翼翼看看,最后挑李景恪身边塑料板凳上坐下来。
没会儿,方才跟李景恪打过招呼店伙计罗杰过来给他们送蘸水。
“恪哥今天不上夜班啊,”他只拿只碟过来,拍下李景恪肩膀,又盯着旁池灿瞧起来:“这谁家啊?怎都没见过。”
他不记得李景恪比他大多少岁,但李景恪在他世界里是大人象征,是眼下他唯可以依附哥哥。
池灿扫过眼很快又移开,低声回答:“在中午之后就没吃过饭。”
李景恪把胳膊搭在摩托扶手上,问他:“以前想吃饭只要张张嘴巴就行,是不是?”
池灿窘迫地闭上嘴。
“天下没有白吃午餐,十几岁人,多是在外面捡垃圾卖废品打工挣钱,”李景恪伸手扯过他手里绞在起书包带子,笑说,“给你饭吃,你给什?”
对池灿说道:“自己先进去。”
池灿埋头蹲在地上,听见李景恪声音抬起头,脸上还皱着,他很难受,看着李景恪又把钥匙插进摩托车启动开关,腿跨像要走。
他连忙站起来,跑上去站在车头前,闷声闷气地问:“你去哪里啊?”他又连忙补充称呼,“哥……”
李景恪眯眼看着他,眼神里并不是在打量,而是仿佛直直穿过池灿,眼就能看透他过去十五年未经过风雨、也不懂苦难人生。
池灿曾经什都有,最不缺爱,朝之间也都猝然没有。
“去池家趟。”李景恪说。
“那岂不是又干架,所以这就是池振茂儿子?”罗杰看起来五大三粗,但笑眯眯,转身让人再拿个蘸水碟来,反而逗逗池灿,“怎跟个姑娘样,就是脏兮兮,金花要不要扎辫子哟?”
池灿警惕地瞅他眼,没理他。
“多大?”罗杰疑惑问道,“怎……”
“没吃过苦小少爷,难以接受现实而已。”李景恪笑道。
池灿脸色透白,像张白纸照在光下,他嘴唇慢慢动动:“……都听你,可以不吃饭。”
肚子却又不受控地咕咕叫两声。
李景恪仰仰下巴,对他说:“去把门关,然后过来。”
池灿还是坐上李景恪摩托车。
经过那条栽满柳树街道后,夜晚接待游人民宿客栈街外灯火辉煌,他们到家夜宵摊前停下,池灿看见红色招牌上写着“建水烧烤”四个大字。
这是天大打击,令他想蜷缩手脚,变小回去,回到最初母体受到庇护,却不得不面对现实,在这个不知好坏哥哥面前下意识变得软弱,好像就会不受伤害。
李景恪伸手探下他额头,手掌温暖又有些粗砺:“不舒服?”
比池灿开口更先回答李景恪,是池灿肚子里咕咕咕叫声。
“饿?”李景恪笑笑。
借着街边暗黄光,池灿第次近距离抬眼看李景恪,看到李景恪下巴,平直嘴角、笔挺鼻梁和漆黑深邃眼睛,脸上带着淡淡笑意,不达眼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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