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景恪绕过他去打开衣柜,看见池灿挤着放在旁边那几件,他惯常
李景恪站在门前,让他拦在门口下不去脚,黑黢黢影子投下来像要吃人。
池灿灵机动,伸手就去抱抱李景恪裤腿,解释说:“腿麻。”
“看你是想找打。”李景恪大手捞把他捞起来,扯着人进屋关门,手松开,池灿就被扔到床上。
池灿穿着自己带来那套小熊花纹白睡衣,看样子是洗过澡,趴在床上衣摆和裤腿都勒上去截,乱乱堆在身上,露出白皙皮肉。
过去这些年,他被妈妈养得很好。
在等待李景恪晚上回来时间里,池灿终于安定下来,看着自己折叠床摆在原本那张床旁边,都是灰色,大小,很合适和谐,就像他跟在李景恪旁边小尾巴影子样。
环顾李景恪这间狭小单间,池灿心中凄凉也不多,他开始认真整理起因自己到来而显得有些凌乱部分。他把小箱子里带可怜几件衣服拿出来放进衣柜,红蓝黄,都摆在李景恪黑灰白占多数衣服墩旁边;其余用不上玩具和妈妈送礼物他就都塞箱子里,最后把箱子放到墙边。
书包里就是文具用品,差生文具多、派头足,多到他可以不用再让李景恪在这上面为他破费。他当初在医院边哭边抄写完寒假作业也在里面,那本子上现在还能看见眼泪掉在上面凹痕。
池灿把它们放在桌上。
屋子里就只有张这样木桌子,满是时间和使用痕迹,好在还算大,靠着走廊这头窗户边。池灿盖好饭盒,挪挪小桔姐送来笔记本电脑,给自己划出块学习区域,他觉得李景恪应该不会不高兴。
池灿觉得很奇怪,他这会儿腿很快不麻,讪讪翻身站起来,心想这才第二天,李景恪不至于就要动手打他吧。
可就因为才第二天,才更好下手样子。李景恪早就说,跟他回来也是要受折磨。
“没出去,就刚刚看看,不知道你什时候回来,”池灿慢慢往后退两步,卡在床边早已无处可退,“能不能别打,哥哥。”
李景恪看圈,发现屋子被收拾过,他朝池灿走去。
“能不能轻点”池灿还在讨价还价。
李景恪下午送货前又跑趟古城,晚上上夜班延迟点,骑车回去时候显示十点,对大多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当地人来说,已经很晚。
这天天气不错,池灿在厕所捣鼓半天热水,冷热参半惨兮兮地洗完澡出来,在窗口看会儿,实在没忍住给门打开道口子,蹲在门框边仰头看门前垂柳和天上星星。没有高楼大厦,空气里带着清凉泥土气息,风城晚上星星又多又密,还非常明亮,他好像从没有见过这漂亮天空。
这座边陲小城在这个时候仿佛已经被按下休息暂停键,静谧安和,池灿放着空不知道蹲多久,余光里看见坡底下街口人影,他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。
等李景恪明明白白出现在他眼前时已经晚,池灿想起身回屋,哪怕躲到门后也好,却发现自己腿麻,只见李景恪锁自行车朝他越走越近。
“哥哥,你终于回来。”池灿边说边往后退,然而双腿发麻迟迟站不起来,下扑通往后仰去,摔个屁股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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