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见
。”
池灿说完看李景恪下台阶就要走，迟疑两秒，立即又往前赶两步，喊道：“哥哥。”
李景恪从口袋掏出手机，看眼来电显示，才转身回来看着池灿，因为隔着些距离，在背光
淡淡阴影里，他目光显得平淡而温和。
“
放学怎
回去？”池灿很慢地问道。
“刚刚来时候没记路？”李景恪像是等着要接电话，立即反问他。
“麻烦陈老师。”李景恪笑笑说。
“昨天都说过
次麻烦，有什麻烦，”陈老师摸摸池灿脑袋，说，“等会儿要办个入学手续，其他校服啊什可能要周时间才能慢慢下来，不过先来上课就是。”
池灿靠着李景恪站着，希望作为李景恪弟弟不丢脸，认真说：“谢谢陈老师。”
终于出办公室，校门口陆陆续续有同学老师进来，池灿对着学校模样还有些茫然，心里凄凉不受控冒出来。
但已经很好不是吗？
楼，零散读书声从窗口传出来，前方操场中间黄黄绿绿，跑道却黑乎乎，并不是池灿曾经学校那种红色塑胶跑道。
李景恪领着他去初三那栋楼楼见班主任，刚进办公室门，对方看见李景恪，笑道：“来，这早。”
她说仿佛是池灿不懂方言。不过很快池灿反应过来，妈妈就是白族人，他隐约记得点，是白语。
“陈老师，”李景恪自然地回道，“来早点多熟悉下。”
“等会儿是不是还要急着去上班？”
池灿这下声音很小，因为他说可能不会让李景恪喜欢谎：“忘，没记路，不知道要记……”
李景恪似乎不信，转转手里手机，把池灿看得几乎下秒就要说自己记得路、可以想办法回去。
没办法自欺欺人是，池灿感觉到李景恪想接电话，想离开，能送他来上学到学校里已经很难得。他来路上怎可能不记路，不然李景恪要是想把他丢在外面，他就再也回不去。
“而且没有钱坐公交车。”
他转身回来看向后步出来李景恪，想到昨天李景恪已经为他来学校跑过趟，心里依然被某种不知名感觉塞得满满。
“哥哥，”池灿叫道，“以后就在这里上学。”
“也就两个月，”李景恪看他眼，笑笑说，“再过两个月中考，考不考得上高中就看你自己。”
池灿不说话，默默跟着李景恪沿走廊走阵，说：“你希望考上吗哥哥？”
“说，看你。”李景恪停下来，对他说，“刚刚陈老师告诉你地方，自己去教室，不管你会不会，但在学校少惹事，听老师话，听见吗？”
“还好，离得不远，再走段就到。”
池灿知半解地听着，只觉得李景恪声音从头顶传来，比跟自己说话时候有点不样。他扁扁嘴。
“陈老师，”李景恪扶着池灿肩膀往前按按，用普通话介绍，“这是池灿。”
池灿有点紧张地咽咽口水，抿嘴露出笑容说：“陈老师好。”
陈老师年过五十，在这里任教多年，曾经也是李景恪班主任。她见池灿模样便忍不住让他再过来点：“好乖呀，第次见这漂亮小孩，不用说就张嘴说话这甜，景恪，这是你弟弟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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