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但不摸,它们看见是你这种瘦胳膊腿,晚上就会钻去你梦里。”李景恪不紧不慢捏着他手骨,突然逗弄心起,想看池灿到底会不会信。
“真?”池灿紧张又犹豫地再次来回看看,像不断晃动脑袋小孔雀,最后下定决心地说,“那摸下吧,希望你们别来找,早日去你们蛇天堂。”
他鼓足勇气伸出左手,小心翼翼,也不知道碰上没碰上,李景恪忍不住笑,仿佛耐心不足觉得意思意思就行,把他手拉往前继续混入人流。
把这条街快逛到顶头,池灿感觉自己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,更像吭哧吭哧爬个山,看得累走得也累,逐渐有些疲惫,慢个身位拖沓地走在李景恪身后。
再继续爬小段路,没两侧房屋遮挡,视野跟着变得宽敞起来,路上也不怎挤。阳光穿过云层直直投射下来,池灿蹙着眉,眼睛被照出很浅瞳色,白皙皮肤上绒毛也闪着金光。李景恪回头看他被晒蔫样子,松开手笑笑,问道:“好玩不好玩?”
走进观音古街,里面模样和池灿想象中游玩地方相去甚远,更像乡间集市,但胜在规模庞大新奇热闹,整个街上里里外外全是人。
那些低矮民居店铺前扎满各式各样帐篷,占据着马路两边,卷起雨遮粗布绑在顶上,门口挂着红红绿绿大字招牌。开头几家是卖各色乡土民族美食,往后走便有卖字画、卖干葫芦、卖五彩花卉、卖土匪药酒神药土方,卖金属饰品摆件古玩;布匹皮草和特色服装高高悬挂展示,药材草药和酸角零嘴像小山样堆在桌上;马路中间挤着小摊贩也通通摆出自己要卖东西,无所不有。
空气里弥漫着复杂醇厚气味,被风吹又散,鼻间凉凉润润,而眼中目不暇接色彩纷呈。
池灿路左顾右盼,脑袋和眼睛忙碌不停,他大着胆子从抓着李景恪手到牢牢牵紧,手心贴着李景恪粗粝温热手掌,可以放心走路。
但他时不时还是会不小心撞到李景恪身上。
直牵着手松开,池灿慢慢把手收回裤腿边,手心里有汗,他不露痕迹地擦擦。
“好玩,”池灿其实不是在违心骗人,他乖乖说,“就是想休息下。”
李景恪显然不知道好玩在哪,听完没说什,但他对这带似乎也很熟,往右边帐篷隔出来岔路
李景恪单手推着自行车,让池灿走靠里边,倒直没说什,只是他兴致不高,在走走停停间碰见横冲直撞莽夫忍不住皱眉,面无表情扫过去眼,只手又让池灿握紧着,没法动作。
“天啊,蛇!”池灿经过完个摆满多肉盆栽摊位,直愣愣盯着前方木板上盘踞着十几条干蛇,惊讶地扯扯李景恪胳膊,“还有乌龟,鳄鱼,这是标本吗?它们都竖着脖子,难道都是眼镜蛇”
李景恪被他扯过去点,见他又害怕又不愿意走样子,停下说:“你去摸摸,就知道是不是死。”
池灿眼睛瞪得溜圆地看向李景恪,再转头望着棚内大字报般写满功效说明墙。
虽然堆蛇木板上肉眼可见灰尘很多,老板也没有制止其他摸蛇顾客意思,但池灿还是小声说:“是死,还要泡在酒里给人喝,肯定不能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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