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李景恪终于和他样,睡次懒觉还没有醒,池灿拖着其实还想蒙头大睡软绵绵身体敛声屏气爬起来。
他尽可能轻地换衣服,去厕所洗漱,然后出来在书包夹层里掏半天,把他这些天攒下来零用钱数数,整齐地装进口袋。
口袋里还放着昨天去配来新钥匙,池灿瞄眼床上,打开走廊这头门悄悄出去再关上。
他走路姿势比起昨天刚下马时更奇怪,但还是咬牙去上面小街上买早餐,回来时候手里提着两个包油条烤饵块和两杯豆浆。
池灿推开门,刚好就撞上正脱上衣从厕所出来李景恪。
尽管有着很多理由,池灿却也忽然举着小熊玩偶捂到脸上。
他越想越觉得丢脸,自己已经决定好要快快长大做个大人,不再把过去当虚幻避风港,昨天当着那多人面居然还是哭出来。李景恪肯定也觉得他丢脸,所以回去路上才不让他再牵手,隔他那远,走得那快。
明明切还有商榷余地不是吗?
李景恪并没有直接答应要把他送到丁老板那里去,他们昨天赢那场赛马,等同于手中获得筹码更多些,或许直接为难住丁老板,让丁老板打消再接走他这个麻烦精念头。
至于李景恪会不会轻易就同意丁老板开出条件,池灿经过晚混乱睡眠后,莫名笃定不会,因为李景恪拦着他不让他跑过、答应过他要对他负责。
那天回去后池灿就觉得自己病,第二天醒来果然眼皮沉重脑袋发昏。
他躺在折叠床上稍微动动腿,顿时皱眉,声音沙哑地哼哼声。
池灿从屁股到腿根整个都酸痛得厉害,仿佛昨天不是李景恪带他在骑马,而是马在骑他,铁蹄直直从他身上碾过样。
同样体验飞驰人生,池灿心脏更适合承载在摩托车上,而过载意味着久久难以忘记和平静。
这天星期六大概是休息日,池灿翻身去看时那床上终于不再是空落落片,李景恪还在睡。
李景恪系着裤扣,看池灿和他手里东西眼,去床上拿起件宽松长袖
退万步来说,就算李景恪真有打算用他去换钱、换更好生活,也无可厚非,这和池灿直在偷偷想念儿童牛排和炸鸡薯条差不多,池灿这样安慰自己和原谅别人。
可他到底还是不愿意承认,连问也不敢再问。
池灿只想相信李景恪这样厉害人定会是个言出必行哥哥。
他没有别更想希望,只能这相信。
屋外白茫茫光线透过遮光纸照进来,雾蒙蒙,是适合睡懒觉模样。
他盯着那道颀长宽阔背影,疑惑李景恪晚上睡觉怎都不会跟他样翻身或动作,总是躺在隔他床位很远地方,像那巍然不动大山。
在忍受着生病难受感觉放空时间里,池灿不可避免地又想到昨天切。
李景恪说他根本不够聪明。
他大概真不够聪明,每次以为李景恪有点喜欢他,些事实却令他心灰意冷;可每次再以为李景恪要丢掉他,他却仍然睡在这间屋子里、躺在这张床上。
短短几个月内体验过被抛弃无数次感觉池灿,来到风城像只吹满气绷紧气球,有点风吹草动就飘忽不定,随便被扎扎便惊惶失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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