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丁雷最忠诚狗啊?永远都听他话是吗,谁让你永远只是条可怜丧家之犬——”那人还有力气大叫。
这是桩体力活,在起伏呼吸和谩骂声里,李景恪慢条斯理地把手上颜色擦干净。
池灿双脚发麻,身下依然为李景恪鼓胀难受,他在李景恪再次抬手瞬间想要惊呼出来,却已经找不到自己声音。
不知过多久,画面已经如同播放哑剧,李景恪转过身来直勾勾盯摄像机眼,他衣服乱,冷峻得像黑猫眯起眼,迸射出危险漠然
录像带接着转动起来,屏幕上道闪光突兀地刺穿昏暗包间,从池灿眼前掠过,那是那间四壁发青房间里窗户被打开,束阳光照进来,却显得更加冰冷死沉。
房间中被绑在椅子上人脸也显露出来,个嘴上被贴着胶布瑟瑟发抖男人,头发卷曲,年纪很轻。
池灿熟悉那道身影也被阳光照到脸侧,站在那里动不动,高不可攀。
应该是更冷冬天,李景恪穿着件紧身高领黑衣,身材挺拔修长,更瘦,黑发在朦胧光线里利落也毛茸茸,嘴角带着丝很淡笑意,如果手中没有缠绕紧握着根对折滴血皮带,手背上青筋不曾,bao起话——他看起来年轻气盛,带着让人摸不清礼貌,是池灿没见过、像梦里样哥哥。
池灿会对这样李景恪问,哥哥会爱吗?
询问表情,他示意没事、微笑着让许如桔先回去,然后携着浑身冷意快步离开四方筒子楼,影子也消失在昏黄夜灯下。
夜里外面有风,丁雷笑吟吟按下免提,嘈杂电流音随之放大,他继续说道:“池灿,来跟你哥哥说两句,晚安?”
李景恪冷硬声音传来:“不用。”
池灿直竖起耳朵想听到李景恪声音,他瞒着李景恪没有回家闯下大祸,霎时心头颤,眼睛发酸。
“想回去丁伯伯,不想在这里,”池灿不想乱说话让情况更糟糕,但丁雷再出尔反尔地利用他,他心慌极,没忍住哀哀央求,“哥,想回去——”
皮带划破空气传出短促声,池灿两眼直视,从看得出神中不自觉绷紧身体,李景恪仿佛不爱任何人。
绑在椅子上被鞭打,是被丁雷定义为叛徒人。他因为疼痛而扭曲脸在像素很差画面里十分狰狞,眼睛瞪大凸起,哀嚎声被封在黑胶带下。
翡翠原石开窗切割瞬间能变成比黄金还贵石头,每环都不能放松,尤其不能坏规矩,凡碰上不老实都要拿捏好度进行处置,但足够以儆效尤。李景恪不动手,还有其他人。
李景恪垂放下刑具,俯身拍拍他脸,声音有些哑地说:“早点松嘴,对谁都好。”
他凝视着对方,撕掉对方嘴上胶带,手指沾上红色,血滴滴掉在地上。
风把李景恪外套吹得贴身,他根本没有理会,直接挂断电话。
嘟声,电话戛然而止,回荡在包间里余音很快所剩无几。
“你哥哥已经同意让你今晚就在丁伯伯这里休息,”丁雷放下手机,从茶几上给池灿倒杯水,安慰般问道:“想让李景恪来接你?”
池灿紧闭着嘴巴又不做声。
“他会来。”丁雷笃定地说,然后重新按下遥控按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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