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没有很晚啊……”池灿被李景恪看眼,噤声停住。
池灿把存钱罐擦擦,珍惜地放回衣柜抽屉里,然后迅速脱掉衣服裤子、剩薄薄贴身睡衣,下上床钻进被子,自然而然凑在李景恪身边,不放弃地问:“哥,是不是你帮修好?”他声音很小,呼出热热鼻息,“什时候事?”
他想不通
他发现自己昨天放在床上小熊不见踪影,大概是昨晚不小心掉到床底下去。
池灿连忙跑到那头掀掀被子,又伏在床边往里面探头去看,拖着只受伤手左掏两下、右掏两下,在视线盲区里似乎碰到好几个东西。池灿额头上都快出汗,终于把他小熊玩偶摸出来,再往旁边扫,他抓住个硬邦邦又冷冰冰东西,心下狐疑,拿出来看,顿时呆住,又惊又喜。
他失踪快年猪鼻子存钱罐原来并没有丢,也不是让李景恪拿去,而是不知道什时候掉在暗无天日床下,上面已经积层沾手厚灰。
池灿盯着存钱罐略小上点右耳朵,爬起身来连手都忘擦。
当初李景恪为让他找出存钱罐,无情地把他从床上叫起来,池灿好像突然明白为什,时间却不敢相信。
从古城回去夜路和池灿每天放学走回去是同条。
但池灿这晚趴在李景恪背上,轻微颠簸感觉反而让人舒服得犯困。
后面大半截路都很安静,他搂着李景恪脖子,垂着脑袋把脸往里蹭蹭,什也不用想,觉得前所未有幸福。
到家门口时候,李景恪停下来掏钥匙开门进屋,头顶灯咔嚓亮起,池灿才迷迷糊糊睁开眼,嘟囔声。他被李景恪放在床上。
池灿大概真累,沾床后有些不高兴,更懒得动,抓着被子翻过身又闭上眼,倒是知道直挺挺把左手搭在身前,怕痛。
李景恪早知道池灿醒、在里面捣鼓些什,后面又安静下来,他晾完衣服进来,就看见池灿背身坐在那里动不动,头发乱糟糟蓬着。
“又怎,”李景恪见他外套也大敞着,说道,“刚打完针,要是再感冒,你就等着被收拾。”
他喝完水走过去,当看见池灿手里存钱罐时也愣瞬,但很快扯被子过来扔池灿身上。
“在床底下找到,”池灿抬起眼跟李景恪对视,点也不怕被李景恪收拾,手指很小心地握着存钱罐动动,“哥,它裂耳朵也长回去,你知道怎回事吗?”
李景恪默默,从另边坐上床,说:“找到就睡觉,把你宝贝收好。”
李景恪站在床尾好笑地看他会儿,转身放下水瓶和提回来小袋药,然后拎着池灿昨天换下来脏衣服去厕所。
其实池灿也没真睡死过去,他眯阵,听见厕所水声和李景恪偶尔走动声音,半晌过后从床上慢慢坐起来。
李景恪正在外面晒衣服。
他四顾张望圈,带着做家务怕被觉得是献殷勤偷摸劲儿,踩着袜子就跑去把椅子上刚刚收进来那堆衣服搬运到小床上,神色颇为认真地件件叠好,再分区放进衣柜里,途中不忘扭头去看李景恪动向。
做完这切,池灿满意地吁口气,休息似盯着床铺看半天,突然皱皱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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