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解除收养协议还没写过,”李景恪示意着楼上周围邻居很多,往门口走去,只手插在兜里,“成年太久,都快忘,也不知道池灿什时候成年,你这算不算遗弃罪啊?”
“李景恪你是不是找死——”池振茂这辈子被挑战父权权威体验大概都来自李景恪,他自己从外面带回来野种和祸害,将他曾经婚姻和家庭搅得鸡犬不宁,哪怕到今天还要他没面子地站在这里。
他怒不可遏地冲上去,抬手就想掐住李景恪脖子往下按,对如何打人经验丰富。
李景恪偏
谁知从老村支书找到学校和这破筒子楼来,竟然谁都不知道池灿和李景恪去哪里,犹如人间蒸发般,电话短信通通无人理会。
池振茂很快就要离开风城回北京,终于在这天弄到池灿手机号,然后才又驱车赶往这里。
他看见李景恪瞬间似乎没认出来,怒目圆瞪地愣在原地少时,手机屏幕上通话在轻微“嘟嘟”两声中被终止。
“你儿子是谁?”李景恪在柳树下放下行李箱,若无其事地问道。
池振茂反应过来,眨眼间便能恢复那股老练体面,对着曾经被自己赶出家门、多年不见养子打量番,说道:“这多年,你倒还是这副样子,随便打听打听都事迹无数,从来倒也不算冤枉你,李景恪。”
说:“会快点回来。”
李景恪支使开池灿去跑腿买东西,路边往回走边听着不断震动声音。
他没有给谁拨电话打算,是有人不断地在拨电话进来。
李景恪拧着眉,嗤笑声,最终面无表情接听这通电话,然而刚完全按下按键,片刻停顿之间,紧接着声音先从不远处赫然传过来——
咚!咚!咚!!!
如此也算是叙旧。
“池灿在哪?”他很快转话锋。
李景恪不言不语,忽然勾唇笑笑,欣赏着池振茂迅速变难看脸色,瞬间有熟悉感觉。
哪怕时隔十数年,李景恪已经长得足够高,足够平淡无惧地俯视任何人,不用再抬头看那个把他带回家养父,那个把他踹倒在地毒打问他错没错养父,李景恪再也没有怕感觉,可对池振茂那张走向中年发福脸,竟然还是如此熟悉。
池振茂看见李景恪旁边行李箱上满面贴纸,气得攥紧拳头,指着李景恪脸呵斥道:“别以为不知道你打什主意,池灿是池振茂儿子,要见面要带回去还得看你个畜生脸色?你把池灿叫出来!”
仿佛全在意料之中,李景恪眼睛直直看去,辆轿车停在他们屋外平地路口,有人正用力敲着那扇紧闭房门。
“你还知道接电话啊李景恪?!你把儿子——”
池振茂也察觉过来,骤然转身,愤恨表情仍然停留在脸上,全身体面穿着也掩盖不住这几天在池灿这件事上四处碰壁狼狈。
既是从北京衣锦还乡浩浩荡荡回来,池振茂如今在池家依旧是最有本事那个,亲戚们寒暄番,自然得提池振茂当初被送来风城没人要儿子,三言两语变成池灿自己不想留下来,被李景恪那个缺钱混不吝大闹场给接走。
而池灿就算是在李景恪那里,也是姓池,池振茂个亲生父亲,想见儿子面也应该易如反掌才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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