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需要你时候就叫你,”李景恪像是在打击他天真诺言,“你以为自己真是永远随叫随到,被养在家里看门小狗?”
空间狭窄,椅子在地上刮动两下,李景恪手臂使力登时把他抱起来,那两件团在起换洗衣服夹在中间。
“可是真会永远在这里啊,哥哥。”池灿对李景恪说道。
李景恪停顿片刻,低头对上池灿发亮眼睛,只手绕到前面捏住池灿下巴吻下去时候,池灿害怕掉下去,更紧地搂住李景恪,把这个安慰吻接得缓慢缠绵。
池灿不知道自己半天在车上、半天四处跑来跑去样子还好不好看,也不想李景恪觉得他所说不值得信、幼稚非常,他没有缠着李景恪接吻太久,到厕所镜子前只是埋下头,遮住发红眼角。
他好像明白李景恪后退确实不是在骗他,没事是真没事,但看不见伤口地方又怎能知道是否愈合,痛楚和血腥气味仍然在记忆神经里汩汩流淌。
可池灿咬紧牙齿,不愿意再后退躲避。
李景恪会打人手粗糙而温暖,池灿有瞬间闪过荒唐念头,想离那样痛苦更近点,才好知道怎融化驱散掉它。
可惜池灿没有时光穿梭机,现在十八岁他回不到过去再替李景恪做任何事。
但好在还有现在,现在池灿可以告诉李景恪他很爱哥哥,就像李景恪打跑别人样,他永远会在家里乖乖等李景恪回来,他们相爱记忆会重重打倒所有张牙舞爪曾经。
熟练地拿着棉签涂涂抹抹。
“真没有别地方……”池灿犹豫着还是问。
李景恪感觉到点破皮处传来刺痛,手里却拨拨池灿同样堆放在腿间换洗衣服,说“没有”。
“怕骗人?”
池灿稍稍绷紧腰腹和腿,抓住李景恪胳膊不让动,棉签也歪歪掉落被他放在桌边。
时间会证明切,听过他们许愿佛祖也会看见这切。
他们站在狭窄充满水雾地方,四面都是瓷砖,李景恪涂过药那只手在池灿摆弄下撑在洗漱台边,接受池灿帮忙。他最终扣住池灿肩膀,将池灿反手按
池灿躲避不及李景恪痛苦,很快服软,双手牢牢环住李景恪,纠缠过去时候被托住腰,就顺势坐下,挤在怀里。
“还洗澡吗?”李景恪垂眼问。
“洗,”池灿不确定地想想,低声说,“但哥你手刚上药。”
李景恪平静地看向他。
“可以帮忙……”池灿心直口快地说,“哥需要时候,叫声,就来。不会跟别人走。”
“你还在生气吗,”池灿低声坦白道,“其实收到短信和电话……如果早告诉你,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。”
李景恪沉默片刻,笑声,毫不意外地问池灿:“所以骗人是你?”
“——”池灿根本按不住李景恪,腿上又被不轻不重摸把,尾脊椎发麻,“哥,没理,把手机都关机。”
“你可以打电话回去,”李景恪淡淡地说,“也许现在还不晚,他能回来接你。”
池灿霎时抬起头,看见李景恪正深深注视着他,嘴边笑意还没完全消失,但池灿不由自主般也想往后躲躲,不是躲李景恪,而是躲那些他不能完全清楚、却能感受到痛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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