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灿吸
下鼻子，很轻地“嗯”
声，说：“有点。”
他起初是很害怕，但想到新闻里
地震级数都不那
高，周围也没有人大惊小怪，又想到李景恪答应他会儿就回来，便没那恐慌。
“为什不打电话给
？”李景恪握着他肩膀拉开些距离，脸上看起来已经没什表情。
“你走之前说过会
——还代表池灿面对地震也会害怕，会在感觉到地震来临时，像这些人样急切地拉着李景恪跑出来。
李景恪忽然加快脚步往回走。
哪怕他知道此时地震只是其他地方传来感觉，他们不会因此受任何损失，被锁在家里池灿即便不能跑出来，也不会受到任何伤害。
但池灿会害怕。
李景恪赶回出租屋外下打开门，哐当声，屋内在随着百里外地壳运动轻晃。
去路上李景恪坐在公交车上，其实有些意外，他没有收走池灿手机，而是就放在池灿能拿到地方，他现在比原定回去时间已经晚些，池灿竟然没有打电话来问。
李景恪习惯性删着手机里垃圾信息，和往常样也会删掉地震局发来提示短信。最新弹窗进来消息显示隔壁县余震还没结束，风城市区这片都能感觉得到。
风城时有地震，就算感知得到都不算什大事，至少至今为止还鲜少发生过影响生活大地震。
公交车穿过田野摇摇晃晃往风城镇开，李景恪到站点，下车时确实感觉到轻微震感。
同路下车大多都是本地人，和李景恪样如常靠着人行道过马路。
池灿还待在原处，蜷腿坐在靠近床头位置背身躺着，李景恪快步走进来，走到池灿面前时候，池灿下睁开正在颤动眼皮。他看见是李景恪回来，顿时像要哭样咧嘴笑起来，喊道：“哥！”
他见李景恪进来时行色匆匆，讷讷说：“是不是地震，但看都没人跑感觉……”
李景恪伸手解开他脖子上项圈，拉着人坐起来，拧着眉连串问道：“你在这里看得到谁？知道地震不知道摘东西往外跑吗？你不是最喜欢科普地震危害，躺着等着来救你？”
池灿仿佛被问蒙，呆呆看着李景恪，伸手就环着李景恪脖子抱上去，忍不住流点眼泪，掉在李景恪脖子里。
半晌过后，那种轻微摇晃感觉停下来，李景恪没动，任由他抱着，只说：“害怕不害怕？”
不过比起以往，今天震感是要明显些，李景恪本来也没当回事。
但当他穿过马路，从民宿扎堆、装潢更艳丽那片区域经过时，楼里大概住是从外地来旅游游客，感觉到地震本能急匆匆往外跑，知道只是其他地方三四级地震传来震感，虚惊场，依然宁愿坐在在外面相互大笑着喘气。
李景恪没由来想起在工作室隔壁商铺听见闲谈笑话。
池灿是风城人，但对地震依然很陌生，从来称不上习以为常，这几年他在学校听见地震新闻总会跑回来跟李景恪说，对着他自己甚至晚上睡着都感觉不到地震，第二天得知后也要在饭桌上来问，本正经模样看起来是杞人忧天，要招人笑话。
但他何尝又不是直在听大人教导，要注意安全提高意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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