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灿看
看四周，是个全然陌生
地方，犹豫过后还是手指颤抖地将地址发过去。
“
过来办点事，很快就回来。”他尽量补充道。
而这里离刘书记所说地方还有不短
段路程，池灿绕过个岔路口转弯，才逐渐记起路，当年李景恪带他离开池家时候就是走这里，进村必经之处，那入口处两边都长着两颗老树。
李景恪在看见定位地址瞬间就沉下脸来。
他许久没抽过烟，开车驶入下和村时，距离池灿发定位来没超过半个小时，烟却已经抽好几支。他在村委会那两排栋屋子附近停车，甩手关上车门时“嘭”声震天响。
李景恪瞥眼，问道：“小林，刚刚谁来过吗？”
“啊，刚刚池灿来，说他实习期还有些事要跟你说下，但他看起来有点急，就又走。”
李景恪愣愣，不知道池灿突然跑来公司要干什
，他看着行政助理走进茶水间，才转身回来对着窗外，紧接着反应过来，边拿起手机拨池灿号码边回办公室拿上车钥匙，然后径直离开公司。
池灿坐在公交车上，身体随车辆颠簸而摇摇晃晃，去往下和村路越来越窄，夹道两边楼房早已变少，转而变成大片田野，视野里全是湛蓝色天空。
他却没有心情再看什风景。
理递来冷泡茶，说谢谢。
“哪家公司啊？”池灿没话找话地问，“之前都没听说过。”
“昨天才知道，这是三折页，喏。”
池灿平复着心绪，低头随手翻翻这张昆明茶企三折页宣传册，骤然停下来，眉头逐渐收紧，时间屏着气都忘呼吸，下秒就大口吸起气来。
那上面右下角印着品牌迭代几位创始人，池灿看见程言宁名字和形象照。
李景恪浑身挟着骄阳下热浪推门进来，大堂中间坐着人跟着转身，是池振茂，屋子里空气顿时随着李景恪到来却仿佛降至冰点。
他直觉和判断没出错，昨晚池灿突然提起户口事他就该想得到。
“池灿呢？”李景恪出声问道。
“也轮到你问这句话，”池振茂说着，
手机震动时令人心脏重重跳，他看向手机屏幕，手指仿佛在七月里也被冻住，迟迟没动。
李景恪手握着方向盘，看通话未接自动挂之后，直接点进微信，给他发条语音。
“接电话，池灿。”
公交车到站，池灿从后门下车，走到旁边树下就蹲在田埂上。电话又来，他干咽着喉咙，立即把放大音量又缩小。
叮咚声，又是条。那声音里带着些许警告，却没有想象中冰冷：“你在哪里，发定位过来。”
他像没看明白样又定定看会儿，脑海里不自觉浮现昨晚李景恪说，让他今天不用来上班。
因为今天来会碰见程言宁。
池灿不知道这只是个巧合，意外，还是什，他在尝试说服自己——消息昨天才知道，这自然只能是个巧合。
李景恪打开办公室门，面色不显地送程言宁出来时候，外间休息区已经空。
看程言宁搭乘电梯消失在眼前，李景恪没回办公室，在旁边窗口站会儿，行政助理帮忙进去收纸杯出来，又顺手过来收这边桌上纸杯和三折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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