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拿毛巾擦过脸后,眼睛直直盯向镜子里自己。
他昨天白天淋雨,晚上也睡得不好,此刻眼睛看来有些浮肿,眼下带着淡淡乌青,唇色很浅,在用舌头舔舔过后才稍微红润起来。昨晚他跟李景恪在电视柜前拉拉扯扯、怎也是亲过嘴,却没在皮肤裸露可见之处留下半点印记。
池灿想起昨晚,还不太能完整拼凑在起,不太能接受完全某些冷冰冰事实,他又止不住低落沮丧起来,眼眶微微红会儿。
李景恪心就是铁板块,似乎只有以退为进才行。
他很快深吸口气,胸腔隐隐颤栗,蹙眉盯着镜子半晌后,牙齿咬住嘴角时仿佛因为那颤栗不小心嗑下。痛感顿时从神经末
李景恪仿佛喟叹声,把将池灿打横抱起来。池灿骨架纤薄,在北京大半年更瘦些,低着头露出侧边颈项和锁骨线条明显,很好抱。
李景恪往楼靠里那间房走去。
那直都是池灿房间,只是前些年池灿只有寒暑假回来,平日都和李景恪起睡在楼上主卧,渐渐也没有自己房间概念,那里面堆着都是些书和衣服,被池灿拿来当做半个书房来用。
李景恪身上浴袍带着体温和沐浴后香气,触摸起来很柔软,悬空被抱起池灿心咚咚跳着,膝弯也被握住,他没麻腿好像下子都发麻得厉害起来。
让李景恪放到床上后,池灿脸再触碰到是床面。
没有清高矫情地说过不用李景恪再给他打钱,被问够不够时候只低声说够。
这将近大半年时间令很多东西都变得陌生,尽管池灿能永远打开这扇家门,永远有李景恪这个哥哥,和李景恪维持这样异样兄友弟恭。
正如李景恪所说,不要总想着道歉,很多事也不是靠稀里糊涂接个吻滚上床就能揭篇而过。
他们还没有和好,犹如分手后相看不爽情侣。
但这九个月时间本不该如此流逝,被白白浪费。
仿佛知道池灿今晚可能要回,床上被套是已经换过,有晒过太阳干净味道。
他屈腿躺在床上动不动,听见李景恪关门离开声音,滴眼泪还是忍不住从鼻梁滑落下来。
池灿咬着嘴唇,翻身从床上坐起来,看着那扇被关紧房门,脸落在黢黑片房间阴影里看不清表情。
他坐在原地安静很久,坐到脊背发僵,不知道在想些什。
次日清晨,池灿在手机闹铃前就早早起来,站在房间浴室前洗漱台刷牙洗脸时,想是李景恪还真想给他当个好哥哥,可谓无微不至,把房间里什东西都准备好,似乎生怕池灿找到借口跑到楼上再去缠着他。
“不早,要洗澡睡觉就在楼下,”李景恪开口说道,“在台里实习应该会很忙,旅发会稿子已经发过去,明天会给反馈。”
池灿有些迟钝地抬手抹把脸,离开电视柜边时显得很吃力,仿佛是维持着不变姿势太久,腿麻,神情也不太好看。
李景恪时间没动,只是盯着他。
他不再看李景恪,低垂下脑袋,用手撑撑膝盖,只往前挪动很小步,紧接着就往旁边踉跄歪似,要噗通摔跪在坚硬冰冷地板上。
那只掌心粗糙也滚烫手还是顿时拉住池灿胳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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