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有人进会议室来叫个栏目负责人同事出去,似乎是来客户需要会面。
池灿没多注意,转而拿过手机点开屏幕,再睁开眯缝着眼——果然什也没有——就算早有心理准备,他瞬间仍然咬紧齿列,不明白李景恪怎能无动于衷到这个地步,登时泄愤般哐当从椅子上站起来。
旁在休息孟新泉闻声连忙转头,问他怎。
“只剩个总结,会就快开完,就要下班,”孟新泉以为他开会开得不耐烦,安慰道,“下班咱们去外面吃饭聚餐,很快就解放!”
林辉这会儿倒是和池灿样也看着玻璃墙外,嘀咕道:“招商主任、制片主任也都在外面诶,听他们说今
池灿眼睛低垂看着地,扯扯嘴角,开口说:“他以前可没钱,天算上坐车给零花钱才五块,那时候当过班里最后个交学杂费人,过都是苦日子。”
林辉笑笑,看看池灿,本想再说点什宽慰下他,但池灿似乎毫无窘迫和困扰,还能大咧咧笑出来。
紧接着他们随人流起按时赶进大楼,两人不再闲聊,很快坐电梯去办公室跟张老师开早会。
地震报道发出之后,又连着忙好几天,池灿终于熬到即将放假周五。
他嘴边小伤口早已结痂,都快好全,做什表情都不会再痛,可自从那天李景恪态度不明面色稍冷地离开后,就再没有别动静。
直在风城长大,还没出生,他就是哥。”
池灿降临在这人间第天,是上帝,可东方不讲上帝,那就应该是上天,上天指派李景恪来做池灿哥哥。又在他们分别后使之重逢。池灿直觉得,他后来,也是被指派重新来做李景恪弟弟。
他们生来相依灵魂因为各种原因变成碎片四处散落,最终还是要被拾起,像鳞片样成为明亮盔甲。
他们本该相爱,池灿固执地这想。
“昨晚回来孟新泉还跟说,”林辉说,“她想起来在台里还见过你哥次。”
池灿越来越笑不出来。
过完中午,他把最新剪完定稿片子送到新闻部年纪最长杨老师那儿审片,回来时候办公室里热热闹闹,说等下午开完跨部门大会议,晚上就去聚餐。
别说聚餐,池灿感觉自己连下午开这个会都熬不过去,他搂着本子和笔到楼下会议室门口,心横,低头拿着手机给李景恪发条信息过去。
因为担心明知大概率无回复,开会时候还会揣着手机瞟个不停,池灿摁下静音键,将手机直反扣在桌面。到中场休息他才终于放松下来,看手机之前往会议室透明玻璃外看去,对着绿植发会儿呆。
外面办公室都是招商部地盘,走廊里时不时人来人往,显得比往常热闹。
“可能来办事吧。”
“你哥看起来挺年轻,这多年能供你去北京上学,条件真好。”
李景恪如今年近三十,而立之年,曾经如影随形阴鸷冷漠似乎已不见踪迹,池灿自私怀念那样曾经幸好去不复返,动荡、扭曲、荒芜或血腥字眼都被掩埋在时间长河里。
再看时,世俗标准下他该有好像都已有,也为池灿搭建个令人羡慕未来。
李景恪本该过这样快意人生,沉稳而锐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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