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前往喜洲小巴士车上时,池灿半
池灿自己可能都不会察觉,他是容易有恃无恐,因为给予爱并不是件令人委屈困苦事,只要他给,而那个人定会得到,就是爱使命已完成。
那李景恪得到吗?还要吗?池灿不怕别,只怕李景恪习惯拒绝,对他也说不要。
“嗯,”李景恪竟然并不否认,握着方向盘,乜斜眼过去,嗤笑道,“不做狗?”
池灿愣愣,看着李景恪,声音很低地问道:“还是你小狗吗?”
“你先找找自己狗链在哪吧。”李景恪把车开进地下停车场,光线瞬间暗下来,他漫不经心地对池灿说道。
学校里跑千米样,有种久不做运动力不从心。
车内很安静,鼻间萦绕着车载香水气味,去年池灿给挑那个味道大概用完,现在是新,池灿觉得还不错,头却更晕。
“哥,你昨晚就来找,是干什……”池灿刚把话愣愣问出口,就想咬咬舌头,觉得是在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李景恪平视前方,少时,到路口前,他转头看池灿眼,嘴边带着笑意说:“旅发大会稿子你们主任也看过,都说很好,问是谁写,想挖去给他们写材料。”
池灿“哦”声,忽然低落起来,确实在咬着舌头,过会松开才说:“以后相关可能就不参与,旅发大会台里是承办方,不然会说不太合适,除非,”他停顿下,略有不自然地补充,“除非你以个人名义找。”
池灿原本以为要找项圈。
但当年搬家之后是李景恪个人处理大部分旧物,老出租屋内很多东西都被原地扔掉。那套皮质项圈连同礼盒起没有,池灿这些年只寒暑假回来,再没见过。
他想好半天,要做事却还很多,尤其整理起行李来愈发显得滑稽狼狈——当初被他从家里带走旅游袋和其余东西又被搬回来,哐哐当当大堆,挤在门口让人连落脚都难。
李景恪关门进来,站在身后时候,池灿感觉有冷风从后颈飘过。
然而在搬家当晚,池灿又接到单位通知,第二天早便要动身去喜洲,当地文化节活动趁着旅发大会宣传之际举办在即,前期已经有团队驻扎当地准备快个月,但到时活动现场缺执行导演周转,池灿作为实习生不幸被抽调过来做苦力。
“以个人名义找你干什,”李景恪说,“多此举,以私谋公?”
“说过,工作上事如果有什问题,需要终止合作可以随时终止,你签不是卖身契。”李景恪说这些话时候从不带个人情绪,说得很对。
可为什要说这多不带个人情绪话呢,池灿想不明白。
“那工作以外,”池灿不再靠着窗户,扭头探身过去时候闻见更浓车载香水味道,也离李景恪更近,他动着嘴唇,呼吸还夹着点鼻音,眼里浸过水般,是和李景恪做过爱后才能有模样,“是不是从来终止不,难道哥会把性和爱分开来看吗?”
“你不喜欢这多问题,”池灿也不喜欢问这多问题,得不到回答或总在自问自答会令人难堪,他移开眼睛也去看李景恪直看着路中央,又说,“那暂时把你当成就喜欢和自己弟弟上床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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