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铎愣下,言不发地接过橘子,吃半再还给沈安途,沈安途自然地把另半橘子吃掉,谢铎伸手拿走橘子皮丢在身边垃圾桶里。
沈安途嚼着最后瓣橘子,突然嚼出颗籽,他正要俯身吐在床下垃圾桶里,突然只手伸过来,掌心摊开抵在他下巴上。
沈安途保持着弯腰动作,抬头看向谢铎,眼睛里都是疑惑。
谢铎盯着沈安途长长睫毛,没什表情地说:“不是要吐籽吗?”
“唔……”沈安途动动嘴唇,把那颗籽抿出来,用舌尖推着吐在谢铎掌心。
“但是记忆恐怕不会立刻恢复。”沈安途苦恼地说,“所以关于事,你能跟说说吗?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叫什,问医生和护士,他们说因为有保密协议在,只知道姓沈。”
谢铎视线滑向床尾护理记录单,上面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写。
谢铎想想,拎把椅子放在沈安途病床边坐下:“你叫沈安途,今年27岁,单亲家庭,母亲沈丽君直抚养你到初中毕业,之后不幸出车祸去世;你父亲有自己家庭,直供你读完大学,在前两年也去世。你24岁时候从国外留学回来,这几年直在当自由翻译。”
见沈安途没有什疑问,谢铎又接着说:“和你是高中同学,从那个时候开始们就在起,后来你出国们也没有断过联系,直到现在们依然在起,感情很好。”
谢铎声音很低沉,气息平稳,咬字清楚,带着点上位者不容置疑气势,再配上他英俊长相,沈安途不由得好奇他身份,于是他也这问。
。
谢铎站在门口敲敲门,小护士立刻低着头脸娇羞地离开病房,两人擦肩而过时,谢铎记下她胸牌。
“你来啦?”沈安途坐在病床上向谢铎打招呼,看起来精神不错。
他穿着医院里统蓝白条病号服,短发软软地贴在脸上,看上去清纯懵懂,像个刚毕业大学生。
这次谢铎是个人来,他走进病房关上门,在病床对面沙发上坐下:“记得是谁吗?”
那截红色舌尖很快缩回去,于是谢铎视线跟着在沈安途嘴唇上停留会儿,然后看向手心里那颗籽,上面沾着沈安途口水,弄湿他手心。
沈安途显然也看见,他尴尬地抽张纸巾递给谢铎,说声
“在谢氏集团上班。”谢铎说得很含糊。
“肯定是高管吧?部门经理吗?”沈安途问。
“是。”谢铎应得面不改色。
沈安途点头,从床头柜上果盘里拿过个橘子,橘子皮上裹层蜡,他抠几下都滑开,正要再抠,橘子已经被人拿走,剥开皮分成正好四瓣放在沈安途手上。
沈安途又把橘子递过去:“给你吃。”
“记得,你是谢铎。”沈安途点头。
谢铎心里提,正要问他更多,却听他又接句:“男朋友。”
说这话时候沈安途神色安然,倒是谢铎听很不适应,他撇开视线,假装对沈安途床头柜上果盘很感兴趣:“这几天恢复得怎样?”
沈安途回答:“好多,只是头还直痛,医生说这是正常,检查结果显示没有大碍,过几天就会好,但是……”
谢铎抬头:“但是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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