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安途还没睡,他把画架搬到卧室里画画,谢铎调整镜头把画面拉近,看清沈安途正在画东西。
沈安途在画谢铎裸体,用张4开大画纸,仔细地画谢铎身体每寸,包括谢铎腹部小痣,膝盖上疤,还有下面形状。
谢铎拉进画面时候,沈安途就是正在画那处,他表情严肃,画得非常认真,即便是毛发都笔笔画得丝不苟。
沈安途早就提出要找谢铎当模特,但是他们两人在起时不做时间很少,即便不做也总想黏在起温存,导致这事直搁置到现在。
谢铎从不觉得自己身材有多出色,但沈安途笔下自己却充满诱惑力,也许自己在沈安途眼里就是这样也说不定。
“妈,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做很痛快?看到因为你绝食而焦头烂额样子,你是不是特别解气?”谢铎早上用定型草草抓把发型完全乱,刘海凌乱地垂在额头上,随着他说话动作轻微晃动。
李薇瞪大眼睛:“谢铎,你怎跟妈说话呢!”
谢铎没停:“你是不是觉得,如果这个时候真生个大病,在病床前失魂落魄追悔莫及,就更好?那时候就会知道,不该惹你生气,不该不听你话,就是个不孝子,你是不是这想?”
李薇被气得话都说不出,只能虚弱地指着谢铎鼻子骂:“你现在就是个不孝子!”
“做什?是你自己不肯吃饭,是你把自己害成这个样子,在这里留三晚,说话你个字都不肯听,非得逼说伤人话。”谢铎语气越说越冷,“妈,你到底在干什?”
谢铎痴迷地盯着沈安途举动,看他因为不满意条线弧度怎也修改不好而在房间里打转,看他总是盯着画里谢铎眼睛然后扬起嘴角,看他终于完成整幅画热得解开睡衣浴袍,最后又看他从衣帽间里拿件谢铎衬衣去厕所。
两分钟后,谢铎穿好衣服冲出卧室,直奔老宅大门。
衣帽间里衬衣都是被清洗得干干净净,上面只有衣帽间熏香淡淡气味,那是谢铎惯用木质香水味,由于沈安途抱着谢铎时总是能闻到这样香气,于是时间久,沈安途大脑便自动把它判别为谢铎味道。
沈安途坐在马桶上
“干什?谢铎你有没有良心?妈妈这是在帮你,在救你!”李薇眼圈里充满血丝,自从知道谢铎和沈凛在起后,她没有天能睡个安稳觉,“你喜欢上谁不好,非喜欢个男人,还是那个沈凛!你还有种用瑞干跟你爸爸呛声,你被他迷昏头你!他为什会跟你好你想不明白吗?锦盛和咱们家什关系你不知道吗?他就是想搞垮瑞干!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,他已经成功大半!人家可是有未婚妻!等你掏心掏肺,把瑞干底透个精光,他转身就能回去结婚生孩子,到时候你呢?公司垮,人也没,你还剩什?谢铎你自己说,你还剩什?!”
疲惫感寸寸爬上脊背,压得谢铎喘息不能,他没再跟李薇争辩。
“让保姆把粥煨着,你要是饿就自己去吃。”
说完,谢铎端着碗走。
回到自己房间,谢铎洗漱完毕躺上床,用监控看沈安途,这是这几天唯能让他放松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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