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安途深深地低下头,在长达两分钟沉默后,他妥协:“你想听什?”
“全部。”谢铎拍拍床边,命令道,“起来,躺到身边。”
沈安途犹豫下,脱掉脏兮兮羽绒服和湿漉漉长靴,爬进谢铎被窝,小心翼翼地躺在他身边,却又保持定距离,怕自己身上寒气冷到他,乖顺得让人心疼,谢铎只好用武力把他带进怀里。
“从头跟你说吧。”像是不愿意面对似,沈安途把头埋在谢铎胸口,双手被谢铎握在手里焐着,身上是带着谢铎体温棉被,他恍惚地想,这世上再没有比这里更安全地方。
“妈妈是沈丽君,爸爸是沈开平,你大概查过身世,沈开平你很熟,但妈你也许不清楚,她……”
“愿意要,沈安途,冷静点,爱你。”谢铎抢走他手枪扔到床下。
沈安途跪在床前,眼里满是疯狂:“你不爱,你只爱伪装,如果你知道切,你就会讨厌,不要你讨厌……”
“沈安途,看。”
“不要这样……”
“沈安途,沈凛,看!”
谢铎皱眉,试图松开手枪,但沈安途握得很紧,他没能挣脱。
“谁说要取消婚礼?”
沈安途无助地仰头看着他,像只濒死天鹅:“你知道恢复记忆,知道是沈凛,你不会跟结婚……”
谢铎像个恶劣审判者,冷酷无情地逼问:“为什?”
沈安途视线四下躲闪,却最终被这目光逼得无路可逃,只能把藏在最深处伤口露给他看:“因为你不喜欢沈凛。”
沈安途顿顿。
“她是个愚蠢、贪财又势利女人,但是她爱。”
沈丽君来自农村,她是被亲戚带着进入酒吧“打工”,那个时候她刚满十八岁,年轻漂亮,正是朵鲜花将开
沈安途什也听不进去,谢铎不得不再次扣住他小得可怜下巴,盯着他眼睛字句道:“刚才说什,重复遍。”
沈安途因为惊惧而四处乱转眼珠定住,像只扑腾来扑腾去终于被关进笼子鸟。
他茫然地在脑海里倒带,当倒到某个特定词汇时候,大脑程序自动停住。
“你爱……”
“很好,这是奖励。”谢铎俯身给他个吻,沈安途觉得不够,伸着脖子还要,谢铎却避开他坐直身体,“还想要话就告诉,当年到底发生什,提醒你,只有诚实才有奖励。”
他悲伤地说:“你不爱。”
谢铎气笑:“沈安途,你到底有没有心?爱不爱你你不知道吗?”
“知道,当然知道!”沈安途突然抬高音量,“你喜欢沈安途,沈安途听话乖巧,单纯干净,你知道沈凛什样吗?沈凛*诈恶毒,从头腐烂到脚,什恶心事都干过,你知道曾经为钱去夜店跳脱衣舞吗?你知道为讨富婆欢心当她几个月狗吗?坑蒙拐骗,负过真心可以从病房直排到医院门口,你怎可能会喜欢?”
谢铎心口被狠狠揪下,他反握住沈安途手:“当年到底发生什?”
沈安途听不见谢铎话,依然沉浸在悲愤里:“有没有心?配有吗?谢铎,沈凛心你要吗?自己都觉得恶心东西,你会愿意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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