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啊。”司机拿过中控台上
烟盒，有些用力地捏
捏，纸质包装迅速瘪下去，“只有十二，这个烟可呛很。”
闻野伸手接过来，烟草碎屑扑簌簌地往下掉，他笑着说没事儿。
出租车在喷泉观景前停下，闻野递过去两张红色钞票，开门下车。他从车头绕过去，站在驾驶位窗前，把烟夹在指间，弯腰敲敲车窗。
司机把皱皱巴巴零钱递给他，闻野没接，“算您烟钱。”
闻野把烟咬在嘴里，含糊不清地笑着说：“师傅，借个火。”
“回去喝点水就睡吧。”见他可以站稳，闻述收回手。
宋沅低着脑袋笑笑，他状态大概有七分真三分假，在喝光那两杯米酒以前，他也没想到酒劲会有这
大，加上强迫自己吃掉那碗冰粉，现在胃里像装
袋石头样痛。
“你下来干什？”闻述忽然开口。
闻野绕过车头，他站在另边，视线不咸不淡扫过宋沅，落在他泛着粉色脖颈：“
自己打车回去。”
“晚上还有个局。”闻野转过身，边往外走边说：“不用管。”
闻野从外面进来时候，看到搁在宋沅面前两个空酒杯。
宋沅看过来，视线越过他落在身后人身上，眨眼速度变得缓慢。
“说是他们自己酿米酒。”宋沅伸出手碰下杯子，眼睛弯下来：“好好喝哦。”
“怎又喝酒。”闻述走过去，拿起杯子放到鼻子下面闻闻，许久散不开酒精味让闻述皱皱眉。
“们送你回去。”闻述放下杯子，对宋沅说。
飘忽不定火光照亮闻野眉眼，在他鼻尖和唇边留下影影绰绰光斑，闻野半眯着眼吸口，白色雾气遮在眼前，辛辣感似乎要划破喉咙。
“还以为你刚刚在车上抽过呢。”
“没有。”闻野掸下指间烟，小截烟灰掉在地上，“有人不让在车上抽烟。”
司机边发动车边打趣他是个妻管严，闻野只是低着头笑，没有反驳。
从大门走到湖心别墅，闻野手中火光明明灭灭，他想很多，例如婚纱店那件灰色西装，摆在桌上拍立得，还有饭后他没有喝到米酒。但这
高架桥旁格子间里亮着零零散散灯，浮在空气中灰尘被照亮，笼罩着整片天空。
“小伙子，们还要在高架上绕几圈啊？”从高架上下来，坐在驾驶位大叔忍不住扭头朝后看。
闻野整个人陷进后座，两条长腿有些委屈地蜷在起，闻野垂着眼，下巴掩进衣领里。
“回刚刚那个地方吧。”闻野手伸进口袋，摸到放在里面糖，只有颗，孤零零，像他样。
“师傅，有烟吗？”
回去路上，车内气氛变得过分安静，路可盈安静地坐在前面，闻述时不时往后视镜里看，闻野坐在宋沅身边，笑着说要他别吐在自己身上。
收音机里音乐夹杂着滋滋啦啦电流声，闻野侧着头，看眼脸色发白宋沅，伸手拍拍前方椅背。
“音乐关吧。”闻野声音很轻，“太难听。”
在闻述伸手之前，路可盈抢在他前面关掉收音机，然后冲闻野笑笑。
过将近四十分钟，宋沅听见闻述叫他名字。闻述拉开车门，伸手拉着他手臂，把他扶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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