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沅坐在床上,即便他没有太多生活经验,但也知道发烧到这种程度,要去看医生。
宋沅从床上下来,赤着脚站在地毯上,他俯**,把闻野胳膊放在肩上,两条手臂搂着闻野腰,试图把他从床上拉起来。
但宋沅对他们两个人体型估计失败,宋沅使尽全力,也只能让闻野身体脱离床垫几秒
“在,宋总。”沈风把头往话筒边凑凑。
宋沅语速缓慢,像是带着几分犹豫问她:“发烧会死人吗?”
沈风愣下,她不知道老板问题从何而来,但她很快回答说:“般情况下不会。”
“但是他现在不动。”宋沅声音很平,沈风听不出其中到底有没有难过,过几秒,宋沅又补充道:“不过还在呼吸。”
沈风说她马上就过去,宋沅嗯声,挂掉电话。
放在墙角加湿器因为水量不足而闪着红光,微弱光圈在空气里扩散,闻野安静地躺在床上,宋沅摸下闻野后颈,烫吓人。
宋沅愣会儿,伸手把闻野露在外面胳膊放进被子里,关掉房顶吊灯,卧室光线重新暗下去,宋沅视线内短暂地出现白色光点,但是很快就消失。
闻野依旧闭着眼,但眉间好像舒展些,宋沅朝闻野靠靠,很轻地晃下闻野肩膀,但他还是没醒。
正在安排上司下个月行程沈风,接到宋沅电话。
她接起来,先是几秒有些怪异沉默,然后她听见宋沅问:“你知道家药箱放在哪儿吗。”
握在手里手机沉甸甸,宋沅在床边坐会儿,脱掉鞋盘腿坐在床上,时间好像忽然静止,宋沅望着闻野紧闭着眼睛出神。
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,他逐渐可以分清闻野和闻述,闻野爱笑,瞳孔更黑,眉骨也要更高些。高中运动会时候,闻野总是被迫参加各种体育项目,但他每次都做得很好。学校女生说,闻野跑步很快,跳高姿势很好看,但这些宋沅都没见过。
因为那个时候,他正在为考到闻述那所大学,写各种各样模拟卷。
即便他和闻野同所中学,前后桌做将近四个学期,他对闻野解也只限于:闻述弟弟,腿总是踢到他凳子,爱笑,以及和数学成绩样差转笔技术。
想到这儿,宋沅又偏过头看闻野眼,被子不知道什时候滑到胸口。宋沅靠过去,抓着被角往上提提,手背碰到闻野脸,宋沅觉得好像比刚刚更烫些。
宋沅那边很安静,沈风甚至可以听见电话那头翻找东西杂音,沈风合上电脑,边站起来边说:“上次陈医生带走。”
“您哪里不舒服吗?”沈风问他。
“没有。”宋沅那边静会儿,才说:“买个温度计送过来吧,还有退烧药之类。”
自从沈风成为宋沅秘书以来,宋沅很少因为自己私事而麻烦她,比起其他行事怪异阴晴不定老板来说,宋沅十分好相处。至于老板私生活,这属于沈风工作范畴。沈风很快答应,她拿着手机往外门口走。
秘书不能主动挂老板电话,所以沈风开免提,把手机放在鞋柜上,弯腰穿鞋。因为电话那头安静太久,沈风以为电话已经挂断,过会儿,她听见宋沅叫她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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