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头子也是没办法。”闻野忽然觉得有点冷,手重新放进口袋里,才接着说:“要不是闻述不想接,他也不乐意把医院交到手里。”
“宋沅不知道。”夏时深说。
闻野低着头,听见宋沅两个字,他忍不住勾勾唇角,整个人柔软起来。
“嗯。”闻野说,“他讨厌别人骗他。”
夏时深本来想说“那你离死不远”,但对上闻野有些勉强笑容,他把烟拿出来,点根,没接话。
“这又卖笑又卖身。”闻野含含糊糊地嘟囔。
夏时深没看他,直把酒水单翻到最后页,夏时深才抬起头看他,说:“你从哪儿把这个快倒闭店刨出来。”
“哪快倒闭。”闻野身子靠着椅背,对上夏时深视线,他才笑着说:“宋沅大学投这个店,据说是他耻辱。”
夏时深露出不太想听表情,他把酒水单扔在桌上,说要喝拿铁。
“那点个特调好——”闻野盯着酒单,手机夹在指间,懒散地晃着。
”见闻野只是没什表情看她,她眨眨眼,“交个朋友而已。”
闻野终于伸出手,隔着空气指指自己喉咙。
女人表情终于有些松动,她抿下嘴,语气有些质疑:“——哑巴?”
长相英俊男人没点头,也没摇头。
女人叹口气,心里想着真是点背,好不容易碰见个看得顺眼,居然还能是个哑巴。她站起来把手机拿走,临走之前,她又回头看眼男人英俊眉眼,忍不住感慨老天爷真是公平。
“这久,怎就点儿都不喜欢呢。”闻野撑着脑袋,嗓音带笑,“宋沅这个不识货。”
夏时深看他眼,有些长头发遮住闻野眉眼,即便这样,他也能看见闻野眼里红血丝。
吐出嘴里烟,夏时深把烟盒扔到闻野面前,低声说:“抽根吧。”
这个世界从来都不
“你出门照镜子吗。”夏时深忽然问他,“你这个脸色差可以直接入土。”
闻野低着头笑,眼睛眯成条线,食指指节叩下桌面:“怪不得刚刚装哑巴,人家那容易就信。”
天色变暗,街边路灯亮起来,漂浮在空气里绒毛被镀上金光,闻野拿着吸管,漫无目地搅弄杯子里冰块,与玻璃杯相撞,发出清脆声响。
“你们公司明年体检,签们医院吧。”闻野声音因为冰咖啡变得更哑,他抬眼,对上夏时深视线,笑着说:“以后你得叫小闻总。”
夏时深把帽檐往上抬抬,露出眼睛:“你不是不想接医院吗。”
她不知道,在她离开不到十分钟,那个哑巴露出笑容,扬着脖子,抬手晃晃,哑着嗓子说:“这儿呢。”
戴着黑色棒球帽男人在对面坐下,脸色不太好看,他伸出手,碰下放在桌子中间玻璃杯,他拿起来闻闻,然后有些嫌弃地放下。
闻野把隔壁桌上酒水单递给他,手托着腮,耷拉着眼皮说:“又失恋。”
夏时深掀着眼皮瞟他眼,有些敷衍地回答:“你恋过吗。”
闻野笑着咳嗽两声,眉毛用力地揪在起,但很快就恢复如常,他垂着眼,重新盯着裂开那小块瓷砖,笑眯眯地说:“你说要不然放弃得,追个人这多年都没追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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