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包厢后四十分钟变得十分漫长,宋沅已经记不清自己喝多少酒,只隐约记得在酒店大门旁,站在昏暗光线下高大背影。
酒店钟楼响十下,闻野又抽口,才把快燃完烟扔进满是石子烟灰桶。
因为烦躁,闻野刚刚向泊车大叔要根烟,价格廉价,口感又辣又涩,抽
宋沅笑着叹口气:“看来以后不能再陈局面前耍心思。”,宋沅拿起酒杯,把刚刚倒上酒喝光,陈海明满意地收回手,大笑着让他快点回来。
宋沅走出去,关上门,把那些低俗黄色笑话隔绝在门那头,穿过光线明亮走廊,宋沅看见直坐在茶室沈风。
沈风看见宋沅出来,忙拎着包走过来,她从包里掏出湿巾,递给宋沅:“您还好吗?”
宋沅脸很白,但脖子和耳朵却红像要烧起来,宋沅冲沈风摆摆手,黑着脸走进盥洗室。宋沅在洗手台前弯**,把水龙头开到最大,捧捧水扑在脸上。
“这老东西,还真能喝。”宋沅关掉水龙头,双手撑在洗手台旁,脸颊上水珠往下流,顺着下巴掉进敞开衬衣领口。
生意场上人似乎全部都千杯不醉,宋沅听见身后木塞拔出来闷响,穿着西装马甲服务生走到他身旁,在空酒杯里倒上红酒,馥郁酒气迅速溢出来,宋沅微微颔首,说声谢谢。
“再拿点冰块过来。”坐在身侧男人摆摆手,长截烟灰掉在雪白桌布上,他转过头,冲着宋沅笑笑:“宋总模样真是看不出,居然也是酒罐子长大!”
宋沅垂着眼,手指搁在高脚杯底座上,轻晃两下,浓郁猩红液体在杯壁上留下很淡酒痕,他笑着说:“当然还是和陈局投缘。”
上年纪男人总是喜欢听人奉承,尤其是年轻有为漂亮孩子,陈海明拍拍油光锃亮额头,把燃着烟碾灭,举起酒杯:“那就再恭喜下宋总拿到光奈那块地!”
宋沅把手里杯子朝陈海明靠过去,杯沿比陈海明更低,很轻地碰下,宋沅笑笑,仰头喝光杯子里酒。
沈风抽出纸巾递过去,宋沅接过来,有些敷衍地沾沾脸上水。
“帮把手机充上电。”宋沅把手机递给沈风,“再过四十分钟来找,就说公司有急事。”
沈风拿过手机,她看着宋沅有些苍白脸色,问:“您要先吃点什东西吗?吃点糖应该也会舒服些。”
宋沅忽然想到闻野,他口袋里好像直有糖,并总是执着,又毫无理由让他吃颗。
宋沅抬起手,把攥在手里湿纸巾扔进垃圾桶,然后对沈风说:“不用。”
他刚把杯子放下,站在身后服务生很快又把酒倒上。宋沅瞥眼角落里半空酒箱,从进入包厢到现在,他和陈海明几个朋友喝掉两瓶包装怪异白酒,瓶白葡萄酒,还有三瓶750ml威士忌。
桌上菜几乎没人动,胃部阵阵抽搐反酸,喉咙也开始发涩。
宋沅站起身,正在聊天陈海明回头看他眼。
“去下盥洗室。”宋沅刚说完,陈海明忽然伸出手拽着他手腕,力气很大。
“你这是想要逃酒套路啊!”陈海明笑着看周围人,周围人很快跟着附和,宋沅手腕动下,但是没挣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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