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梢上
水珠掉在桌面，闻野伸手抹掉，才笑着说：“就等着您说这个话呢，
什
时候回去您提前说，头等舱靠窗票不太好买。”
闻易山应该被他气得够呛，停
十几秒都没有说话，最后挂掉电话。闻野把手机扔到桌上，转身对上谢明轩视线，闻易山说话声音大，谢明轩听到大半，脸上困意全无。闻野回过身，用纱布随便擦擦伤口，贴上新创可贴，低头笑着说：“老头儿现在肯定后悔，当年没多造个儿子。”
闻野房间在电梯口，电梯门开之前，闻野侧头看
眼。他不去想宋沅有没有离开，这个答案对于他来说已经并没有那重要，他花很长时间才明白，有些东西并不是努力就能得到，人类在这个世界上要遵守规则，而其中条就是要允许你爱人不爱你。
走出酒店，大理石地面上深浅不水渍昭示着昨晚雨量，闻野听见谢明轩感叹声，然后说：“原来昨天真下雨啊。”
雨后空气湿润，裹挟着泥土味道，闻野没接话，绕过泛着水光地面，往公司大楼走。谢明轩跟在他身后看手机，时不时讲几条时事新闻和段子，闻野有时候笑笑，但大多时候都不说话。
出现拾荒老人。
闻野因为只有自己知道这些而感到窃喜，面对别人对宋沅那些饱含偏见误解，闻野从没有替他解释。宋沅或许刻薄又傲慢，但偷偷拿走别人送给宋沅礼物，装疯卖傻让宋沅留下来讲题他，也算不多坦荡。
抽完那根烟，闻野举着受伤手腕，单手洗漱下，在沙发上躺下。随着关掉灯，闻野陷进黑暗里，手腕被咬伤口隐隐作痛，他想到宋沅很红眼睛，执拗，疯狂，确实不怎好看，像失控玻璃娃娃。
第二天闻野醒很早，谢明轩鼾声没有要暂停意思，闻野走进浴室，脱掉衣服，拧开水龙头。纯白色蒸汽很快漫过头顶，闻野站在水下，低着头撕掉手腕上创可贴。过个晚上，那小圈牙印变得更加明显，皮肤周围泛紫，看起来有些吓人。
看起来要留疤，闻野这想着，闭着眼，把头发淋湿。
走过街角蛋糕店，馥郁甜蜜香气覆盖感官，谢明轩终于抬起头，看眼货架上糕点，拍拍闻野肩：“会儿去公司露台咖啡厅吃早饭吧。”
走到公司楼下，闻野往露台咖啡厅看，深红色阳伞很显眼，即便这样，他第眼还是捕捉到坐在藤椅上宋沅。宋沅还穿着昨天那身衣服，双手交叉搁在桌上
等他从浴室里出来时候，谢明轩已经醒，他趴在床上，有气无力地指指桌上手机：“这大早响像催命样。”
闻野把湿发捋到脑后，看眼手机屏幕，接起来。
似乎是等有些不耐烦，对面人声音听起来很冲：“闻野，你知道现在几点吗？让你去溪城不是让你在那儿当少爷！”
因为声音太大，闻野偏偏头，把手机拿远些，直到对面没有动静才重新放回耳边：“现在九点零五，这个少爷已经起早二十五分钟。”紧接着，闻野听见电话那头很重声响，大概是摔筷子之类。
“你信不信，现在个电话就能停你项目，让你什都没有滚回来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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