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野给宋沅大把时间思考,直到宋沅舔下干燥嘴唇,直截当地问他:“这是谈恋爱意思吗?”
闻野没有说不,宋沅笑下,手有些不自然地摸下后颈,动作带着不符合年纪不知所措。闻野看着宋沅又是摸脖子又是舔嘴唇,直到把所有小动作都做个遍,宋沅才又抬头看他。
“那是不是可以牵手?”宋沅伸出手,很轻地拉着闻野手指,小心翼翼地说:“像这样。”宋沅手指还沾着水,指尖很凉,宋沅先拉他手指,顿几秒,用指腹摩挲他掌心。宋沅这个撒谎精,他哪里不浪漫,闻野心里想,宋沅是他见过最浪漫人。
闻野任由宋沅摆弄他手,看着宋沅不断上翘嘴角,停会儿说:“还可以做别。”闻野俯**,在贴上宋沅嘴角时候,抬手按着他下巴,含混不清地低声讲:“像这样。”
是段浪漫又漂亮爱情故事,但是他和宋沅两个人都是蠢货,明明都祈祷希望在起时间可以用永远来形容,却依然每秒都在走弯路。
身后响起门锁转动响声,闻野侧过身,看见站在门口宋沅。他应该是刚刚洗完脸,额前发梢半湿,创可贴也撕掉,露出下巴上很细很长伤口。他往前走几步站在闻野面前,背挺得很直,让闻野想起好多年前站在升旗台上演讲小宋沅,但这次,不是沉闷五四青年主题,宋沅也没有皱眉头。
宋沅抬头看他,喉结轻微滚动,对闻野说:“知道做不好,让你伤心,让你难过,虽然你可能不会想再相信,但是还是想你可以给次机会。”
“陈凯希说,喜欢个人是要说出来,虽然可能现在场景看起来点都不浪漫,但是,闻野。”宋沅直背在身后手举到身前,是朵深紫色花。
宋沅表情看起来依旧冷静,但尾音却忍不住发颤,拿着花手用些力,接着说:“很喜欢你,你愿意和在起吗。”
闻野垂眼看着宋沅手里花,不是什名贵品种,发皱紫色花瓣看起来有些寒酸,有片往下耷拉着,好像随时要掉,闻野不知道宋沅是怎在遍地废墟里找到花。闻野没有说话,他伸手拿过宋沅手里花,看几秒,抬手戴在耳边,答非所问地问宋沅:“好看吗。”
宋沅愣愣,先是点头,然后才说:“好看。”闻野眼睛弯下来,嗓音带笑:“你可不要骗。”
“没有骗你。”宋沅抬头看他,眼睛看起来很认真,“真好看。”
宋沅不知道自己看起来是否真诚,说那些话闻野是否相信,刚刚在卫生间编排词他句也没说出来,他开始后悔过来时候没有把表白横幅带过来,在喜欢人面前拉个横幅作用应该比干巴巴花要有效。
等宋沅回过神时候,发觉闻野正盯着他看,两个人距离被拉近,下秒,宋沅听见闻野说:“那好吧。”闻野低着头,说:“愿意。”这下轮到宋沅说不出话,他眼睛睁很大,怔怔地看着闻野,努力分析“那好吧”和“愿意”六个字定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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