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中午,沈鹤白被电话吵醒,他迷迷糊糊地接起来,“喂”声。
那端传来阵熟悉笑声,隔着电话,沈鹤白脑子里都浮现出对方灿烂笑脸。
他立马清醒,坐起来问:“许诺言?”
“是啊,你在睡觉吗?”
“嗯,刚醒。”沈鹤白揉揉头发,不知怎,在自己屋子里都拘谨起来。
她上前接过沈鹤白行李箱,放到边,又拉着他手坐到沙发上,跟他絮叨:“坐夜车,累不累,饿不饿,想吃什,妈妈给你做去。”
沈鹤白鼻子软,硬撑着没红眼,笑着说:“妈,不饿,就是没睡好,想再休息会。”
沈妈妈立即着急忙慌把人推到卧室,让他睡觉。
“床都是刚铺,屋里刚刚给你收拾好,去睡吧去睡吧,行李来收拾。”
沈鹤白有些担忧地瞅瞅主卧:“爸他……”
接着拖鞋踢踏声响起,主卧里走出位烫着卷发中年妇女,见到沈鹤白就高兴地迎上去:“儿子!”
表情非常激动。
和许诺言样,去年沈鹤白也没在家里过年。
他入大学前出柜,父亲没顺过来气,寒假见面就把人赶出去。母亲只好给他笔钱,让他先去爷爷奶奶家。
父亲向来孝顺,在爷爷奶奶面前硬是憋着没说什,但也没怎搭理这个儿子,年过完就自己走。沈母无奈,只能跟着上前去劝,也没能和沈鹤白多说几句话。
他突然生出种跳下车拥抱对方冲动。
可现实不是电影,动车启动也不可能再开门,沈鹤白只是稍稍动下身子,又坐回去。
见窗户外男孩身影逐渐远,才收回目光,长叹声。
这刻,沈鹤白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是真陷进去,才刚刚分别,就开始思念起来。
车子运行十多个小时,从天亮到天黑,又到天蒙蒙亮。
仿佛对方
“别管他,老古董个,有呢。”说完就掐着腰进主卧,把门关,训起老公。
“儿子刚回来,你都不出去迎接下。”
“迎接什?有什好迎接。”沈爸爸窝在床上,别别扭扭地直哼气。
沈妈妈就哭诉:“沈志刚,你变,你以前都不是这样,以前小白小时候,你可稀罕他!你是不是怪,是没教好儿子……”
“哎呀行行,你可消停下吧,都被你念得耳朵都生茧子。”沈爸爸赶紧举手投降,再三应允不会给儿子摆脸子,这才被饶过去。
到这学期她连哭带闹,终于让沈爸爸服软,同意让儿子回家。
沈妈妈想得开,就这个儿子,管他喜欢男人还是女人,老都是自己依靠。
她也不求别,儿子开心快乐就是最好,绝不可能像他爸说什断绝关系。
要不然,她就和儿子起搬走,让那个老头子自己个人过!
当下不管沈爹拉扯,听到开门声就直接冲出来,热烈迎接儿子回家。
沈鹤白路睡得昏昏沉沉,十分不安稳。
梦里总觉得许诺言还在自己旁边似,睁眼,全是陌生面孔。
内心免不失落。
他强打起精神拖着行李下车,坐出租车回到家里。
父母还没起床,听到响动声,母亲穿着睡衣出来迎接他:“是小白回来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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