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鹤白却没有应声说别,抿着嘴帮沈爸爸起收拾起东西来。
晚上吃饭时候,四个人围着坐桌,总觉得十分冷清。
沈妈妈叹气口说:“还是人多热闹啊。”
其实也就是走两个人而已,却好像满屋子热
“走?去哪啊?”
“回家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大婶表情渐渐冷淡下来,似乎也觉得自己搭讪有些过度热情。
便讪讪说句:“那孩子,挺有意思。”
沈鹤白就不知道该说什好,僵硬客套几句,便回家。
“你想下吧。”许洋留下这句话,就离开。
许诺言托着下巴坐在沙发上,陷入沉思。
巴士车影子消失不见后,沈鹤白就个人开着三轮回去。
夏季晚风明明应该带着暖意,可他开着开着,却觉得十分凄凉起来。
旁边座位上男孩走,哪哪都显得空荡荡。池塘边、麦田里、柳树下……所有带着回忆地方,都透露出股冷淡。
许诺言摸摸鼻子,不好意思地说道:“也没想那远事情……”
生在富贵家庭里,上面有个太过优秀大哥,永远无法越过,有时候对比起来会让自己觉得挫败。
但其实更多时候,大哥比父亲还要来靠谱,也为他自由生长提供很多庇护。
许诺言根本无需过多操心家里事情,他可以恣意地享受着家人为他提供优渥条件,却不怎需要承担责任。
这就养成他在面对很多事情上,都有副过于乐观心态。
院子里沈爸正在收拾东西,见沈鹤白回来,跟他说:“今天就得走,学校招生办今年人手不够,得回去看着。”
他是中学年级主任,带初初二时候暑假会清闲点,到初三学生毕业批人后,就得早些回去帮忙。
沈妈妈早习惯他三年轮忙碌,嘴上还是习惯性抱怨:“今年怎那急,也不提前通知,早知道就和小许坐同辆车回市里。”
沈爸爸没应声,而是突然笑起来,“小许那孩子,真不错。”他松这个嘴,基本就是认可这个人意思。
沈妈妈闻言非常欣喜,暗示着朝沈鹤白看去。
车子从村口路过,正在聊天大婶热情地跟他打招呼:“怎就你个人啊,小许呢?”
沈鹤白把车子停在边,竟觉得眼前幕十分奇妙。
他每年暑假都会回农村,但却很少和村里闲聊大婶们这热络过。唯独今年,被许诺言拖着加入妇女们聊天行列,到最后居然也都和和乐乐地笑成团。
现在路过村口,居然也会被人打招呼。
可惜离开那个男孩,沈鹤白依旧不太擅长应对别人热络,干巴巴回道:“他走。”
对于未来那种沉重事情,他时常会表现像个孩子似,茫然又无措。
其实内心里是知道,父亲和大哥都会为他安排好切。
可那样惬意、被安排好未来里,应该是没有沈鹤白存在。
许诺言沉下眼,隐约明白父亲话里意思。
“如果你把这段感情当成孩子任性,可以纵容你胡闹,但同时,也绝不会认可你任何段同性恋情。”许洋摆出自己态度,“但如果你是认真,那以后路该怎走,希望你能自己考虑清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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