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晚没有月亮,星星也是寥寥无几,苍穹黑近似浓郁。
陆以瑾下车,靠着车身,抬头望着不远处阳台,只能看到个模糊影子。
手抱猫,手从衣兜里摸盒烟出来,点燃,闷口飘渺白雾,呛人尼古丁气息从喉口缓慢下沉,抑制住心口难耐燥热。
良久,阳台灯暗下来,那道影子被黑暗吞噬,再也看不见。
烟渐渐燃到尾部,陆以瑾把火星掐灭,指腹泛起阵刺痛。
走廊光从门缝里漏进来,打在陆以瑾脸上,他微微闭上眼睛,方才脆弱和忐忑全然消失,取而代之是难以形容沉郁。
回家路上,司机频频看向后视镜,警惕地说:“后面有辆车好像直在跟着们。”
林时予扭头看眼,是辆黑色乔治巴顿,说:“不用管。”
进入别墅区,那辆车还跟着,司机是何欢家,以前送过林时予几回,知道他是个明星,司机眼睛来回看着林时予和尾随乔治巴顿,总觉得有点不对,建议道:“要不你先别下车,在这绕几圈,它还跟着话就报警。”
“不用麻烦。”林时予心里乱成团,脑子直是懵,他打开车门,向司机道谢后往家里走。
,林时予迫不及待地想逃离这里,话里带刺地应他:“因为你什?因为你演技太好,骗就骗三年吗?”
陆以瑾没说话。
走廊上有喝醉情侣在热吻,林时予回头,指甲深陷在手心里,刺痛让他更加清醒,这些年深埋在心底情绪像是突然找到发泄出口。
他声音很轻:“承认当初是很喜欢你,可们早就结束。”
林时予顿下,继续说:“你让对情侣间亲密关系感到无比抵触和害怕,如果非要说不谈恋爱是因为你,那只有这个原因。”
他低下头,看着地烟蒂,把目光转到猫身上,脸上带着点笑:“蛋黄,你说要不要把哥哥关起来?”
“就像上次那样绑在床上,步也不让他离开,”陆以瑾有点为难地唔声,似乎很苦恼,“但他会不开心,又不想他不开心。”
蛋黄乖巧地窝在陆以瑾怀里,朝他喵喵叫。
陆以瑾半掀开眼皮,盯着蛋
林时予房子是三层独栋小别墅,前后都带个小花园,占地面积不算大,个人住就显得有点过于空旷。
他喜欢清净,家里没有住家阿姨,每隔三天会有清洁阿姨过来打扫下卫生。
林时予开盏壁灯,沿着楼梯往上走,屋内片死寂,安静到让人心慌。
从阳台可以看到大门外,黑色乔治巴顿还在,林时予收回目光,躺在藤椅上放空自己。
现在是秋天,在这稍凉夜晚中,寒意沿着他背脊往上爬,冻得他打个寒颤。
蛋黄仿佛也感受到包厢里凝滞气氛,缩起身子动不动。
陆以瑾两天没合眼,从见面到现在神经直紧绷着,强撑着说:“没关系,重新追你,以后……”
林时予轻描淡写地打断陆以瑾:“陆以瑾,说得还不够明白吗?对你早就没有感觉,你让栽次,不会再有第二次。”
他接下来语气很平和:“也许以后会有人让你心甘情愿地学会坦诚和尊重,但那不会是。”
林时予说完没再停留,径直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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