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以瑾层楼层楼扫过去,心想,也不知道乖学生在哪间教室。
隔天傍晚,陆以瑾没去食堂吃饭,从桌肚里摸根烟,百无聊赖地向走廊尽头走去,教学楼后面有个常年蒙尘死角,被蓊郁绿植遮住,除他没人会去。
夏天刚过,绿植没有丝毫衰败,肥大叶片伸到陆以瑾面前,显得秘密基地很是逼仄。
烟燃完大半,地上落星星点点灰,陆以瑾熟稔地吐出口烟云,余光里瞧见朝这边走林时予,顺手在墙面上将烟摁熄。
林时予在花坛前停住脚步,往四周张望几眼。陆以瑾没出声,隔着叶片缝隙不动声色地观察他。
门外杂乱脚步声清晰可闻,有人撞开门,吵吵嚷嚷地挤进来。
小男孩被抱起来,有人用宽大手掌摁住他后脑勺,让他埋进自己怀里,轻生哄他:“宝贝别怕。”
是他爸声音,身上还带着甜腻香水味。
陆以瑾睁开眼睛,心跳如鼓,额上满是冷汗。每当陆新耀身边出现新女人,他就会重温次噩梦。以往陆新耀会把小情儿藏得严严实实,尽量避开他,这多年,他只撞见过回。
而这次,却有所不同。
头和他对视,露出淡漠眼神,字句地说:“陆总,你可能忘,再说遍,你在外面怎搞都没关系,娶回家就不行,就算妈死,也没人能取代她位置。”
陆以瑾话让陆新耀觉得难堪,他沉着脸说:“这不是你能决定,还轮不到你来教做事!”
“陈叔,停车,”陆以瑾吸口气,见司机没反应,猛地砸向车门,字顿地说,“没听到吗!说停车!”
司机为难地看眼陆新耀。
陆新耀也激起心里火气,对司机说:“靠边停,让他滚!””
林时予规矩地穿着校服,脸上没有表情,看起来像块冰,无声地拒人于千里之外。
松松垮垮校服外套穿在他身上,配上他那张脸,有种说不出别致。
林时予确定周围没有人后,从校服兜里拿出个水煮蛋,剥开壳,接着把鸡蛋捏碎撒在地上。
陆以瑾看他撒完鸡
陆以瑾想,看来很可能有人要侵入他领地。
半夜网吧很安静,只听得到咔哒咔哒按键盘和鼠标声音。
空调开得很冷,陆以瑾缩在宽大椅子里,随手扯过条毯子,把自己从头到脚裹起来,眼微微阖着,面前萦绕着光影被毯子图案切割成无数块,是刚刚好窒息感。
早上六点半,陆以瑾从网吧出来,耷拉着眼皮,嘴里咬着袋酸奶,睡眼惺忪地往学校走。
路过高三那栋楼时,陆以瑾抬头看眼,每层楼都有挺多人站在走廊上背书,读书声随着他们错落位置回荡,隐约传进陆以瑾耳中,让他觉得无比聒噪。
滴答,滴答,滴答……
墙上挂钟骤然停住。
白净小腿压在天青色被子上,床沿边搭着只瘦骨嶙峋手,有液体顺着她指尖滴落,很快就把地上纯色羊毛毯染成秾艳红色。
小男孩推推床上女人,试图把她叫醒,又用手捂住她手腕。他手太小,有东西带着阴冷凉意蜿蜒向下,顺着小臂流到肘窝。
小男孩迷茫地松开手,从满眼秾艳中拾起枚薄脆贝壳,紧攥在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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