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观众。
也不需要观众。
现在他长高,不再是小小个,但依旧是个人。
突如其来铃声打断林时予思绪。他扫眼手机,走出去开门。
陆以瑾站在门外,手里提着个精美甜品包装
很少出现在家里俞妙却反常态,天天在家,但俞妙不管他。
林时予哭好几天,依旧不能接受现实。家里阿姨看着心疼,抱着他哄:“宝宝别哭,妈妈在舞房,带你去找她。”
阿姨刚来不久,只知道林时予爸妈离婚,她把俞妙对林时予冷淡归结于此,想让俞妙哄哄他。可她不知道,上个阿姨之所以被辞退,是因为他曾经当着俞妙面,喊阿姨妈妈。
阿姨站在舞房门口,捏下林时予脸蛋,鼓励他:“别哭哦,妈妈在里面,进去吧。”
林时予怕俞妙,又想接近她。
他攥紧手机,犹豫半晌,还是没点开和俞妙对话框。
雨下得更大,对面楼只剩下寥寥几盏灯光,光线在雨中穿行,投到这边窗上,变成模糊不清团。
蛋黄今天不知道怎,闹腾得很,林时予抱它出去,安顿在窝里,接着低下身子,和它对视,轻声说:“你乖点好不好?”
蛋黄好似听懂,在窝里把自己盘成团,喵声,表示自己要睡。
林时予摸摸它,对它说:“晚安。”
晚上十点半,林时予还在写卷子。写完又对照着答案整理遍错题,才把桌面收拾好。
记忆力长期高度集中,让他眼睛有点酸疼,林时予闭眼休息会儿,走到窗边拉开窗帘。
雨越下越大,溅在窗户上雨滴瞬间破裂四散,顺着冰凉玻璃潺潺向下,挡住他视线。
场秋雨场凉,今天下天雨,白天还好,到晚上气温骤降。
林时予穿得少,在室内待久,寒意从他脚底往上游走,连带得嘴唇都微微发白。
他贴墙站着,怯生生地问:“妈妈,你在干什?”
“跳芭蕾,”俞妙停下动作,不太高兴地说,“你怎进来?”
林时予脸上还有泪珠,他怕俞妙赶他走,软软地开口:“也想跳芭蕾。”
“你不适合学芭蕾,”俞妙扫他眼,随口说,“想学话,跳古典舞吧。”
林时予跳就是十几年。
世界安静下来。
林时予靠在窗边,盯着不断坠落雨珠看,眼里却没什情绪,像是在愣神。
良久,他感觉有点冷,去厨房倒杯热水,经过客厅墙角时,看见落地镜里自己。
深夜确最容易挑拨起个人内心深处最隐秘情绪,他竟然从镜子里看到小小自己。
那时他才五岁,还不能理解为什向宠爱他父亲好几天都不回家,明明前天都和他拉勾,说好给他买糖果。
卧室门没关,蛋黄听到声音,从猫窝里跑进来,蹲在他脚边,仰头喵喵叫着,要他抱。
林时予弯腰抱起它,蛋黄这段时间被养得膘肥体厚,厚实身子压在他怀里,给他带来点暖意。
手机直亮着,持续不断地有信息进来。
林时予垂下眸子,打开看眼班级群里消息。是开家长会通知,班主任还特地在结尾注明要给父母写封感谢信,最好今晚写好。
连续三天,班主任每天都在群里发次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