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以瑾握着手机,断断续续地说,“哥哥,能……不能在你家住……住晚,”他声音带着颤,还带点若有若无哭腔。
林时予手上动作顿下,沉默半晌,家里能住人只有间房。
林时予开门,却直不说话,陆以瑾没等到他回应,把手机还给他,想对林时予笑笑,但怎也做不出笑表情,强撑着说:“那走。”
说完鼓起勇气,转身往下走。
林时予靠在门框边望着陆以瑾背影,忽然叫住他:“陆以瑾。”
怀里抱着个人,他头顶处头发还不时蹭过自己下巴和脖颈,让手足无措林时予在凛冬时节额头热出层汗。
林时予不知道陆以瑾怕黑还是怕封闭空间,尽量放轻声音和他说话,让他松开自己只手,接着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,先起身按电梯上警铃呼救,再拨通轿厢内救援电话。
“物业派人来,很快们就能出去。”林时予得到物业回应,告诉陆以瑾。
陆以瑾抬头,很紧张地看着他,好似只受惊炸毛小动物,走投无路要寻求庇护。
手电筒光很刺眼,五十地映照出陆以瑾脆弱、破碎又惊惶无措样子。
,跑两公里。”陆以瑾直接按向上电梯键,可怜兮兮地望着林时予,说,“现在好累,不想爬楼。”
林时予便和他起进电梯。
电梯嗡嗡地响几声,开始上升,运行不过几秒,灯光晃晃,闪片刻,倏地熄灭。下秒,电梯陡然停下,卡在二楼和三楼中间。
陆以瑾正和林时予抱怨体育老师不近人情,说话声刹那间被黑暗吞噬,戛然而止,他猛地蹲下来,伴随着急促喘息声
林时予察觉到陆以瑾失常,也跟着蹲下来,刚要开口,陆以瑾突然抱住他,整个人发着抖,像抓救命稻草样,紧密严实地和他贴在起。
林时予迟疑片刻,弯下腰,摸摸他头,用哄蛋黄语气哄他:“你别怕。”
陆以瑾浓密眼睫毛颤颤,仰着头和林时予对视,然后攥紧他手,越抓越用力。
“告示栏上那大字,你们都看不见?”物业带着电梯维修工赶到,把他们放出来,嘴里直念叨,“非要偷这几步懒,要是出事怎办,下次得注意点啊……”
林时予护着陆以瑾出去,向他们道谢,等他们走,两人才开始爬楼。
到五楼,陆以瑾脚步不停,跟着林时予再上层。林时予从书包里摸出钥匙,准备开门,让他拿着手机照明。
林时予没有防备,被突如其来冲力推得往后仰,跌在地面上。陆以瑾压在他身上,双手紧勒着他腰,脸埋在林时予肩膀处,颤颤地深呼吸,气息抖得不成样子。
狭小空间里没有丝光亮,待得越久,窒息感越强烈。
他们都穿羽绒服,但陆以瑾力气太大,林时予被他勒得发疼,陆以瑾却还嫌不够,颤抖着手拉开他衣服拉链,想缩到他怀里,林时予僵住,却没往后躲,问他:“你怎?”
“因为小时候被关……关过,”黑暗中传来陆以瑾惊悸不安声音,“所……所以有点害怕。”
陆以瑾如愿以偿地贴在他胸口处,又伸出手,环抱着林时予,仿佛只有这样,才能获得些微弱安全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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