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以瑾跟在林时予身后进
门，手搭在玄关柜上，摸到厚厚
堆纸条，他扫眼，发现是电影票
票根，没发出声音，很快地翻个遍，大概有30张，共九部电影。
陆以瑾怔怔，抬眼看向林时予。
林时予换好鞋，没管后面陆以
“羊肉串和鸡翅。”陆以瑾说。
林时予便进去买点，没打包，直接用手拿着，递给陆以瑾。三个羊肉串，串鸡翅，没放什
辣椒，其他调味料也少。
他们又走段路，来到家夜宵店门前，点份荷包蛋汤面。
面上来，分量很足，陆以瑾在路上吃烤串，现在不怎饿，就去拿个小碗，分半给林时予。
吃完已经凌晨点多，两人准备走，陆以瑾见林时予起身时候捂下肚子，担忧地问：“哥哥，你是不是肚子不舒服？”
“哥哥，
有点饿，”陆以瑾又揉下眼睛，鼻音更重，“能不能借点钱，明天就还给你。”
林时予问他：“想吃什？”
“想吃烧烤。”陆以瑾说。
今晚月色很美，澄澈透明微光流淌在他们身上，随着他们走动忽明忽暗，行至璀璨灯火处，猛然被烟火气息所吞噬。
烧烤店热闹才刚刚开始，店外空地上摆六七桌，全都坐满人，香气在烟熏火燎中爆裂，延伸出更浓郁味道。
脸，好像在看月亮。不远处躺个流浪狗，脏到分辨不出毛色，窝在角落里，和黑暗融为体。
现在已经过零点，路上几乎没有行人，保安亭离这百米左右，值班大爷正昏昏欲睡，压根没注意到陆以瑾。
小区里灯渐次熄灭，回到家人已经进入梦乡，也或许有人正喝着妈妈煲很久汤，陆以瑾孤零零地坐着，望着月亮。
林时予走到他面前。
路灯将林时予影子投到地上，陆以瑾抬起头，眼睛是红，见到林时予时很惊讶，鼻音很重：“哥哥，你怎在这？”
“没有。”林时予立刻放下手。
街尾紫藤花开得层层叠叠，灿烂又炫目，覆盖住整面墙，只萤火虫闪着朦胧光，静静地歇在花瓣上。
“手机借你，你可以打电话让你爸过来接你回家，”林时予没看陆以瑾，停几秒，又说，“嫌麻烦话，也可以去那住。”
陆以瑾肩膀蹭过藤蔓，落肩花瓣，他拉下林时予衣袖，用忐忑语气说：“现在太晚，不想让爸来接。”
林时予沉默下，平淡地回答：“随你。”
陆以瑾想进去，林时予跟在他后面，停下脚步，说：“太晚，吃清淡点更好消化。”
陆以瑾回头看他，眼尾还泛着红。
林时予又说：“烧烤太辣，味道也重，吃多晚上会睡不着。”
陆以瑾很乖地点点头，站到林时予旁边，说那去吃别。
林时予犹豫几秒，问他开始打算吃什。
林时予没说话。
陆以瑾揉下眼睛，缓缓再开口：“钥匙不见，手机没电。”
又很小声地说：“你也不给开门。”
“你钥匙在何欢那里，”林时予视线落在陆以瑾泛湿眸子上，顿顿，向他解释，“在外面，不知道你敲门。”
陆以瑾吸下鼻子，把头埋进膝盖，再抬起头时，校服手肘处有块洇湿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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