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影片尾有句独白:其实开始,就注定最后结局。
林时予眼皮颤颤,捂住左腹。
不知怎,这瞬间,所有情绪都没有逃过去,在经年累月、不眠不休叠加中,猛然爆发。
林时予背靠着沙发坐在地毯上,仰着头,用手遮住脸,没有发出声音,小臂微微颤抖,用力咬着指节。
他从来没有这样哭过,在十三岁,费尽心思联系到他爸,却发现他爸不理他,立刻改联系方式时候;在十八岁生日那天,俞妙像丢个垃圾样把他丢掉时候;在二十岁,听见陆以瑾说只是玩玩时候,他全都没有哭,冷静地强迫自己去接受。
翻个身,胃里倏地抽下,紧接着,细密灼烧感涌上来,如燎原之火,发不可收拾,林时予蜷起身子,深呼吸几口,试图减缓痛楚。
胃好像被勒着捏紧,疼痛持续不断,怎缓也缓不过来,他钻出被子,在床头柜抽屉里胡乱翻找。
东西落地,但没有胃药。
许久之后,林时予出身冷汗,精疲力尽地仰躺着,胃痛没那剧烈,不间断地刺痛,又涨又闷,好在还可以忍受。
又在床上躺会儿,依旧睡不着,林时予就起来冲个澡,然后去影音室。
惯床上窝着,什也不干,就闭上眼睛躺在那里。
小赵接到消息,以为出什事,着急忙慌地赶过来,见林时予好端端地站在那,松口气。
现在太晚,林时予没打算让小赵跟他起熬夜,只是告知小赵他决定,怕小赵明早没见到人会担心。
小赵拗不过他,只得答应。
林时予买机票,连夜飞回去。
今天是很平淡天,非要说有什不顺,就是从机场回来路上堵会儿车,好不容易缩进被子里,原以为能安稳地入睡,却开始失眠,失眠久,又开始胃痛,是真好痛,让他难受得想哭。
在林时予哭得难以自抑时候,听到陆以瑾轻声喊他哥哥。他以为是幻觉,回头看,却真看到陆以瑾。
陆以瑾背着光,站在门口没动,林时予看不清他脸。
林时予僵下。
陆以瑾有这钥匙,他没换过锁,但他不知道为什陆以瑾连他临时
影音室地面上铺着毛绒绒羊毛毯,踩上去没有声音,蛋黄猫爬架没扔,搁在角落里,看起来有些旧。
林时予已经看过遍《风止》,丹姐给他资源,上次也是在这看,后台自动保存。
林时予懒得再找别,直接按放映。
双人沙发有点大,他从上面滑下来,抱着膝盖,目不转睛地盯着荧屏看。
戏剧性开头,狼狈不堪经过,两败俱伤结尾。
凌晨三点二十,林时予到星洲湾。
按下开关,花园里橘黄色落地灯亮,林时予沿着长廊慢慢走进去,花园周有人会来打理次,丝毫不显杂乱,原先种美人蕉地方,现在铺满鹅卵石。
楼很暗,林时予只开盏壁灯,灯嵌在楼梯拐角处,把林时予身影拉得很长,极具夸张变形,将落寞意味也跟着放大。
林时予如愿以偿地躺在熟悉床上,却压根没有睡意。
失眠是件极度痛苦事,林时予越来越清醒,干脆睁开眼睛,盯着从外边透进来微光走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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