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时予端坐在座位上,忍受着路人接连不断窥视,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样不体面过,表情越来越冷。
陆以瑾靠在他身上,打个哈欠。
陆以瑾见林时予没躲,
陆以瑾伤到是右手,上车时,习惯性开门,手还没碰到车,被林时予把抓住。“别把车弄脏。”林时予说。
陆以瑾眼眶红,委屈地望着林时予。
林时予恍若未见,将车门打开,推他进去。
陆以瑾趔趄步,在副驾驶上坐稳。
安全带是林时予给他系,带子被卡扣卡住,很难扯动。
陆以瑾嗯下,再抬头时眼睛变得湿漉漉,仿佛蒙上层水雾。林时予以为他又要哭,但陆以瑾没有,只看林时予眼便错开眼神,缓慢开口道:“最近很忙,就不过来,会把蛋黄寄养在十字路口那家宠物店,哥哥有空时候,可以去看看它。”
林时予没接话,钻进被子里,背对着陆以瑾。陆以瑾说:“那走。”
十几秒后,客厅传来重物落地声音,紧接着响起蛋黄惊恐叫声,混杂在起,让林时予精神瞬间高度紧张,当即掀被下床,急匆匆地往外走。
装水果玻璃碗四分五裂地躺在地上,陆以瑾蹲在茶几旁,面前滴落着小摊猩红血,他手掌上扎到不少碎玻璃,鲜血淋漓,正顺着指尖往下淌。
陆以瑾在落满玻璃片地上又摁下,仰头看林时予,笑起来,喊他哥哥。
林时予还在消化陆以瑾所说内容,感觉额头被温软唇轻触下,不像刚才咄咄逼人,反而很温柔克制。
又听见陆以瑾声音:“说爱你,你总是不信。”
“你爱什?”林时予问。
陆以瑾回答不出来。林时予静默地看着陆以瑾,过许久,开口说:“你不爱,是占有欲作祟,如果俞妙儿子是别人,样貌长得好,你也会那样做,骗他谈恋爱,骗他上床。”
陆以瑾找不到有力理由反驳,不存在这样假如,因为林时予是林时予,所以他才会动心。
陆以瑾挪动身体,想让林时予更好操作。
林时予凶他:“你别乱动。”
伤口多,但不宽,不用缝针,医生给伤口做完清创后,又打破伤风针。
打完破伤风不能马上走,护士让他们在观察室等半个小时。
林时予穿着睡衣,外面套件之前放在车上薄外套,睡衣松松垮垮,和外套颜色也不搭,不管谁走这里过,都会瞄眼他。
林时予快步走到陆以瑾旁边,慌乱得心脏急促跳动,声音在抖:“你疯吗?”
陆以瑾轻声说:“是蛋黄把它摔破,只是想试试会不会疼。”
林时予气得脑子发懵,破天荒骂句脏话,急忙带陆以瑾去医院。林时予攥着陆以瑾往外走,陆以瑾乖乖任他牵着,问:“哥哥,你没戴口罩,被拍到怎办?”
林时予冷着脸,回头扫他眼。
陆以瑾就没再出声。
陆以瑾低着头不说话。
林时予对自己说,你看吧,他就是这恶劣。
橘黄色床头灯散发着柔和光,照在林时予眉眼上,勾勒出冷淡轮廓。
半晌,陆以瑾低声问:“哥哥,是不是没有机会?”
林时予心里涌起复杂情绪,手里揪着被角,绷起声音:“说过很多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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