裸露在外
小腿青紫，嘴角有淤青。
陆以瑾抬眼看向门口，似乎没料到林时予会来，表情受宠若惊，还掺杂
点委屈。
林时予
言不发地走到陆以瑾面前，先是摸摸他额头，感到热度退却后，再接过他手里棉签，半蹲下来替他上药。
陆以瑾小心翼翼地喊句哥哥。
林时予嗯声。
林时予眼神落在上面，心想，他砸陆以瑾时候，没收住力，陆以瑾那
怕疼，会不会偷偷躲起来哭。
拍戏时候还好，闲下来，林时予总是走神。
小赵以为他身体不适，跟前跟后询问好几遍，得到否定回答。
明明和以前样拍摄进度，今天显得尤其漫长，林时予调整好状态，担心拍得不好要重拍，又得浪费不少时间。
他想早点回去看看陆以瑾。
“就当帮他出汗，”何欢伸个懒腰，“对，
十点飞机走，估计等你拍完这部戏，那个纪录片也要结束，到时候再起聚。”
何欢昨晚就收拾好行李，去小卧室拿到箱子，跟林时予道个别，出发去机场。
林时予看眼时间，七点十分，剧组今天七点半开工，还来得及。
何欢前脚刚走，林时予就出门。
走廊空无人，林时予轻轻扣扣陆以瑾房门，而后站在外面安静地等。
混乱到无法思考。
“给不就早点放手，”何欢站起身，居高临下地看着陆以瑾，“你玩到谁身上都行，放过林时予，他遭不住第二次。”
“不是玩玩，”陆以瑾捂着肚子，抬头和他对视，句顿地开口，“是认真。”
何欢半晌没接话，临走前，留句：“既然是认真，就对他好点。”
何欢回房，站在镜子前将弄乱衣服收拾齐整。
“犯错，就要承受后果，这是应得。”陆以瑾低声说，“哥哥，你不用心疼。”
裤子边缘弄到药水，林时予让他把裤腿弄高点，语气温和：“你以后别那冲动行不行？”
陆以瑾乖乖点头。
林时予涂得很仔细，陆以瑾盯着他看，说：“哥哥，后悔无数次，要是遇见你时候，
晚上十点左右，导演助理扫疲态，兴高采烈地挥挥手，大声宣布收工。
林时予边往更衣室走边脱校服外套，在隔间迅速换好衣服，递给在外面侯着小赵。
妆都没卸，拔腿就走。
到酒店，林时予没有敲门，直接刷卡进去。
陆以瑾盘腿坐在沙发上，手里拿着棉签，在给自己上药。
没回应，林时予又敲次，还是没回应。
口袋里有两张房卡，其中张是陆以瑾入住酒店当晚塞给他备用卡，林时予抽出那张，低头凝视，房卡硬邦邦，尖角处压进他指腹，刺痛疼。
他犹豫再三，将卡按在感应器上。
陆以瑾不在里面。
房间和他那里几乎是模样布置，入口走廊中央台面上，同样放盏台灯。
刚到七点，林时予还没去片场，坐在落地窗前捧着杯热牛奶，边发呆边喝。
何欢走到他面前，把牛奶拿开，说：“打他顿，没手下留情，这会儿躺地上起不来。”
林时予怔住，望向门外。
何欢掰正他脸，严肃道：“别那心软。”
“他还在发烧。”林时予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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