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纭又跟梁行野聊几句其他,她这几天没睡好,神色憔悴,只是强撑着精神。
梁行野松口:“行,让他写个万字检讨,周前送到公司,以后见到有多远滚多远。”
梁行野看她眼。
“不是偏袒他,他和你压根没法比。你从小就优秀,拳击,马术,学业样样出色。等接手公司,很快变成连你爸那辈见都会笑着打招呼‘梁总’。”周纭望着梁行野眼睛,语气里有怀念,更多是感慨,“但最记得还是你十岁那年,第次参加拳击比赛拿奖,兴冲冲跑来找时候。那时候你多小,吵着要吃冰淇淋,而现在成长到连妈妈都要仰望地步。”
“阿野,你是骄傲。”周纭说,“直都是。”
梁行野靠在沙发上,半垂下眼皮,没应声。
周纭抱怨起这段时间又有谁谁谁故意跟她套近乎,想让她帮忙介绍女儿给他,接着问梁行野有没有看得上眼,约个时间见面。
收拾完公司烂摊子,把矛头对准段沂和许晋。其实他也没做什,四两拨千斤,和当地个领导吃顿饭。先在担保这事上插手,然后掐住他们开那个空壳公司喉咙,逮着往死里查。这种公司,查个准,许晋蠢,段沂却狡猾得像个狐狸,撇干二净,所有责任担在许晋身上。
周纭知道后,连忙找梁行野,但梁行野没接她电话。她找人找关系,也于事无补,在梁行野摆明要收拾许晋情况下,没人会因为许晋得罪他。
周纭没办法,只能直接找上门。
周纭声音大,梁行野声音跟着冷下来:“什时候吃过这种亏,外面有多少人在看笑话,不收拾他,没脸出门。”
周纭腾地站起身:“不是拦着你收拾他,他毕竟是你弟弟,你能不能有点分寸?”
梁行野抬眼:“不见。”
“那到时候都推。”
“行。”
他和周纭关系介于亲密和生疏之间。周纭和他爸离婚时他还小,她每个月都会来看他,带他去玩,陪他参加亲子活动,甚至连练拳击,都是她建议。
再婚后虽然对他没那上心,但也会抽时间来看他,和他联系。他十八岁那年,她送不少东西,他也是后来才知道那些东西占她财产三分之,估计是三个孩子,每人都有份。
“什分寸?”梁行野说,“做事不需要别人教,您要是想指手画脚,现在马上出去。”
客厅里气氛无比压抑,周纭缓缓情绪,刚才太急,没控制住脾气,行野向吃软不吃硬。
她坐下来,放轻声音:“不打算替许晋推脱责任,这件事是他错,他也确实该得到教训,但这个惩罚太重。他畏首畏尾,胆小怕事,如果下狠手教训,怕他撑不住。”
许晋从小身体差,软弱爱撒娇。梁行野从来不黏她,却更像她,直是同龄人难以望其项背存在。都是自己生,周纭自觉对他们感情大差不差。只是梁行野太耀眼,不需要她保护,也不需要她替他承担什,而许晋太弱,她得时刻护着。
如果梁行野下定心思要收拾许晋,天王老子来都拦不住,周纭叹口气:“他会变成这样,有原因,行野,你能不能放过他。不会再有下次,妈妈向你保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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