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确定,”他哥是族群里最怕热人鱼,上岸后回海里时池宁也从没发现过异样,他说,“哥和样,点都不怕冷。”
梁行野依旧心存疑虑,和纪宣对视眼。
梁行野很意外,他以为池宁是第条出现在岸上美人鱼,竟然还有个哥哥,听到名字时又觉得疑惑:“应该?”
纪宣跟着问:“你连你哥叫什都不知道?”
池宁半真半假应:“在家时候直叫小名,忘。”
纪宣又问:“你们住哪里还记得吗?哪个国家,具体位置在哪?”
池宁没法答,看梁行野眼,梁行野岔开话题:“你哥长什样?有没有什特征?”
池宁轻轻“嗯”声,心里微薄气就像浮在海面上泡泡,顷刻间化为虚无。
梁行野继续说:“你有什要求也可以提,能满足都会尽量满足你。”
池宁不自主坐直身体,他确实有事需要找梁行野帮忙。
他交握双手,慢慢摩挲,犹豫半晌后,忐忑地问出口:“梁行野,那你可以帮个忙吗?”
“可以,什事?”
手指。
梁行野见他变脸色,问:生气?”
池宁扭开头,望着桌上沾着蛋糕碎屑纯金托盘和餐具上璀璨碎钻。如果梁行野开始说清价格,他就不会吃,也不用从早哭到晚。
从梁行野角度,能看见池宁小半张侧脸,垂着睫毛,紧抿着唇,脸颊因为抿唇动作略微鼓起。
他掰过池宁脸,笑声:“真生气啊?”
最稳妥办法是吐个泡泡给梁行野看,但月之期未过,池宁只好拿着梁行野笔,在纸上认认真真画起来。
梁行野和纪宣站在旁边看,等池宁画完,两人轮流辨认番,梁行野委婉地对池宁说:“你还是描述下吧。”
池宁绞尽脑汁,把能用词汇都用上,尽力描述清楚他哥信息,最后还提句:“他手上戴着手链,有金色珍珠,和你家那颗珍珠很像。”
梁行野越听越忍不住联想到池今叙,池今叙除父母健在,是个怕冷病秧子,其他信息几乎都对得上,甚至连姓都相同,还刚好有个弟弟。
他问池宁:“你确定你哥父母双亡?他怕不怕冷?”
“有个哥哥,想找他,他……”
纪宣正好接完电话,从外面进来,听耳朵,他边往办公桌走边问:“小甜豆你还有哥哥啊?”
池宁点头。
“找人这事梁行野在行,他有个伯伯在公安部门,”纪宣拍脑袋,猛然醒悟,“嗷忘,你国外,用不上。”
纪宣不知道他是美人鱼,找他哥也不需要用到美人鱼信息,于是池宁坦然开口:“他应该叫池阿金……”
池宁言不发,挣开梁行野手,往休息室走,准备抓紧时间还债。
梁行野说:“池宁,过来。”
池宁停下脚步,转头看他眼,慢腾腾走回他面前,脸上还是有些不高兴。
梁行野让池宁坐下,本正经:“这人向来恩怨分明,这些年花在腿上钱,够你挥霍辈子,希望你在想离开之前,能过得稍微体面点,”
“池宁,最后说遍,你不欠,是欠你。给你安排什,你接着就是。”梁行野身子前倾,拉近距离,望着他眼睛,温声问,“这次能不能听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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