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川看出
他
拘谨，和他闲聊：“几岁？”
“十九岁。”
“怎
最近才开始学？”
“因为以前不懂这些……”
谢川问过池宁来历，谢辛说是梁行野远房亲戚，在偏远少数民族山寨长大，今年才接到城市。望着他对音乐热爱眼神，谢
池宁：D。
手机打开测音高软件上赫然显示：D。谢川怔住，拾起谢诺玩尺子，按住
头，拨弄另端。
池宁：C。
谢川摁灭手机屏幕，“你学时候，有老师说过你拥有绝对音感吗？”
池宁点头，是说过，但这很难吗？所有美人鱼都能做到，他哥甚至比他更为敏锐。
随便站在哪条街十字路口，砸大片把他当偶像，谢川见怪不怪，倾身看池宁，和他搭话。
池宁程序般五十地应。
谢家人长相偏禁欲高冷，谢川发福后，面庞圆润，显得眉眼温和：“谢辛也是太冲动，
在这替他跟你道个歉。”
“不用道歉。”池宁头摇得像拨浪鼓，挤着眉毛。
谢川笑着给他倒杯茶，茶色清湛，微香袅袅，池宁矜持地小口小口抿。
。
酸枝木沙发上，坐着个和谢辛五分相似，发福中年男人，身便装，舒适而不失风度，他正在泡茶，听到声响，笑着招呼：“你们这早就到。”
“忙完就过来，”梁行野也笑，“叔，泡六安瓜片？”
“不识货，西湖龙井。”
谢川笑着朝池宁招手，“你就是池宁吧？过来坐。”
从事音乐创作这些年，谢川结交音乐人如过江之鲫，独独偏爱有天赋者，他越过梁行野拍池宁胳膊，“晚餐还早，给听听你改编。”
随后站起身，往楼上琴房走。
和偶像近距离接触后，还要在他面前表演，池宁扭头看梁行野，攥紧手和游移眼神泄露出紧张。
“去吧，路上怎告诉你？”梁行野拨弄他额前碎发，“就当成普通长辈相处，有什说什，别怕。”
谢家设计是旋转楼梯，结构优美，池宁踩着悬空实木踏板，亦步亦趋跟在谢川身后。
话题落到岑明森身上，谢川感叹相识数年竟不知他底细，让诺诺立于危墙之下。
“也没料到他人品，不然不会让池宁去他那学音乐。”梁行野醉翁之意不在酒，“但他音乐技能确实强，池宁跟着他，从入门到学会改编歌曲，用不到三个月。”
岑明森音乐才华谢川门儿清，再怎传授，三个月，快得过于离谱。他顿时对池宁产生兴趣，“改哪首？什程度改编？”
池宁乖乖回答：“就是叔叔《他说》，改和声跟律动……”
注意到他把每个音都贴上固定标签，谢川拿杯盖敲茶杯，让他辨音高。
从踏进会客厅起，池宁心跳就开始加快，忍不住抓紧梁行野手。此时被谢川喊，脑子热，上前给他鞠个躬。
“叔叔好！”
谢川乐不可支：“这孩子真有礼貌。”
梁行野带池宁坐下，池宁腿并起，正襟危坐，脸有些红，盯着沙发腿动不动。
梁行野隔在他和谢川中间，随意靠着，有下没下拍他手背，缓解他局促不安，向谢川打趣道，“小朋友把叔当偶像，在家天天听你歌，都能哼出来，他看见你太兴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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