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里暖气热烘烘,他脱鞋袜,缩在副驾驶,又生会儿气,但很快就因为谢辛主动示弱而开始反省自己态度是不是太恶劣。
池宁手托着脸,“他道歉时候吼他,给礼物也没理,好记仇。”
梁行野安静地听路,等回到家,池宁收尾,“不应该发脾气。”
梁行野停住脚步。
“不要这样想,”梁行野说,“那你呢?就该被他吼?他道歉马上就得原谅他?”
梁行野接过盒子,“行,你先回去,们走。”
车行驶在蜿蜒郊区马路上,两旁泡桐树叶子落光,秃得干干净净。灯于灯间距远,光朦胧片。
梁行野单手握方向盘,注视着路面,调侃池宁,“讨厌谢辛吗?”
“他以前和吵架,后来还误会,虽然道歉,但还是有点生气。”
梁行野讶异,“你还会吵架?”
谢辛有多疼妹妹,就有多感激池宁,加上歉意作祟,有所表示才能心安,原本选个金丝楠木摆件,离开房间时看见顶钻石珍珠王冠。
池宁像小混血,眼睛带点蓝灰色,又戴着珍珠耳钉,很衬他,便改选王冠。
“先看看是什再说要不要。”谢辛让帮佣打开。
棕红盒子里,立着顶水滴状钻石珍珠王冠。
是流落民间欧洲王室珠宝。
推,十周年演唱会却没法推,正忙着筹办,还剩十来天,琐事虽多,却是个很好学习机会。
工作室里乐手们各有所长,池宁想学什都方便,并且他也随时可以教池宁。
“轰”地声,仿若被幸福陨石砸中,池宁头重脚轻飘飘然:“可以吗?”
谢川笑说:“明天就可以来,不过要帮着做些杂活,给你开工资。”
池宁忙不迭点头,眼睛弯起来。
池宁不说话。
“池宁,看着。”
池宁抬起头,有些无措,睫毛慢吞吞地眨,唇咬得透红,像花园里重瓣山茶颜色。
梁行野摸他脸蛋,“你当然可以发脾气,在任何情况下,都要先以自己为中心,再去考虑别人。
“就他妹妹去岑明森后院玩兔子那次,她从长椅上跳下来,扶她被谢辛看见,他就瞪,大声说‘你干什!’,也瞪他,说‘扶下她而已!’……”
梁行野笑起来:“你这凶啊?”
“是。”
……
从郊区驶至市中心,临近别墅区,池宁还在细数谢辛过分之处。
他们站立地方,恰好在路灯下,小王冠被光照,璀璨得熠熠生辉。
池宁看眼,随口说:“不要。”
明显在区别对待,对小叔崇拜,对梁行野依赖,对他不理不睬。低次头,就有第二次,谢辛:“爸妈送你谢礼,与无关。”
梁行野抱着手看戏,揉揉池宁头发,拖长调子,“挺好看,拿着吧,毕竟人家父母准备。”
谢辛投来个冷冷眼神。
谢辛哪能看不出来梁行野在套路他叔,但小叔反应出乎他意料。小叔看似随和,接纳个人实则需要很长段时间,更何况有关工作。
他搅弄着谢诺碗里滚烫肉羹,不动声色地用余光撇池宁。
笑得脸傻样,倒也挺可爱。
晚宴到尾声,谢辛送人出门,给池宁个古典繁复盒子。
池宁推拒:“不用谢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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