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刚才那些人,何
周纭精心打扮过,短发利落,戴着套绿得能滴出水翡翠首饰,众星拱月似,左右围群女人,个个光鲜亮丽,言笑晏晏地交谈着。
很快,她们目光汇聚在梁行野身上,脸上笑灰飞烟灭,犹如僵住雕塑。
池宁看看她们,又看看梁行野,跟他说他妈来,就在外面。
梁行野偏头看眼,继续按住毛巾给他敷脚腕,直到周纭怒不可遏地进来,把梁行野叫去隔壁包厢。
池宁在原地接受那些女人打量,有好事者跟他搭话,他没理,走去包厢门口等梁行野。
司机重新启动车子,打开暖气后,轻手轻脚地开门下车。车里静得只剩呼吸声,梁行野低头望着池宁。
许久以后,碰碰他脸颊,抱起他下车。
被放到松软床上,池宁半梦半醒,眼皮掀起条线,慢吞吞凝视梁行野,情绪有点低落,“做噩梦。”
又梦到海,深邃黢黑,从海中断崖永无止境地坠落。
每次池宁做噩梦,都会跟他起睡,梁行野手揽背,手揽小腿,将池宁抱回自己卧室。
,别辜负他番心意。”
回家路上,梁行野走好几次神。
冬日天黑得早,街上车水马龙,鸣笛声此起彼伏,灯火影影绰绰地透进来。池宁消耗太多精力,打个哈欠,靠在梁行野肩膀上睡觉。脑袋慢慢往下滑,梁行野托上去,松手,又滑下来。
梁行野低声喊:“宁宁。”
“嗯?”池宁咕哝声,“好冷啊。”
实木门隔音好,听不清内容,语气倒是明晰。梁行野极度冷硬强势,周纭音调陡然变高,像在争论什。
“大庭广众下蹲着给人捂脚,你是不是疯?”周纭满是急躁,翡翠耳坠在耳边乱晃,“你什身份?有多少人在看着你?”
上个月周纭从国外旅游回来,带礼物给梁行野。见面时气氛难得融洽,谈及池宁,就有些剑拔弩张。
梁行野护得太厉害,说句都不行。周纭能接受池宁存在,但私心里还是希望梁行野找个门当户对,被他冷声反驳,最后两人不欢而散。
她没料到和朋友出来吃个饭,都能遇到这种场面,梁行野私下里宠着还好,摆到明面上,名声还要不要。
卧室只开盏乳黄色壁灯。暖气正酝酿,周遭泛冷,池宁往梁行野身上钻,调整到最舒适姿势,跟他聊天。
“中午们吃饭时候,你和你妈吵什啊?”池宁半张脸陷进枕头,闷闷地说,“是因为你帮敷脚腕对吗?”
工作室附近开家新餐厅,中午梁行野带他去尝鲜。临近演唱会杂事多,他边走边回鼓手消息,脚不小心磕到拐弯处墙,疼得眼泪翻花。
他脚腕白净,显得淤青愈加严重,梁行野让人拿烫毛巾过来,半蹲着给他热敷。
餐桌呈半封闭式,池宁位置能环视餐厅大半环境,恰好和走道上周纭对上视线。
梁行野让司机调高温度,双手交叉在指缝里摩挲会儿,又问池宁要不要抱着他睡。
池宁迷迷糊糊地应,蹭掉鞋袜,曲着腿,极其自然地窝进他怀里。
梁行野脱下外套给他披着,拦腰抱着他,眺望远处灯光。
昏黄,泛着暖意。
池宁到家还在睡,司机熄火,梁行野压低声音,“你先下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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