争执间,门外传来阵喧闹,大概是退场后
休息间里,梁佑江面色不善地接着电话,见梁行野进来,应付几句后挂断。
梁佑江开门见山,“工作放边,来看演唱会,你在搞什?”
他本对池宁存在不以为意,梁行野厌倦自然会冷下来。但前天周纭联系他,说起和梁行野在餐厅冲突,什卑躬屈膝,被围观,他忍又忍。
得知梁行野推迟出差后,绷不住,影响工作是底线。
梁行野耐着性子解释:“只推迟天,不会影响任何进度,有分寸。”
梁行野疼池宁,占有欲也突破天际,谢辛:“知道。”
他正襟危坐着,不时点评池宁,句句夸赞,带着明显欣赏意味。
梁行野面无表情:“谢辛,别越界。”
谢辛愣会儿才反应过来,差点气笑。
“你在想什?”他慢条斯理地整袖子,如既往高傲,“不好这口,更不会摘别人院子里花。”
……
池宁立在光柱中,手握吉他,穿身白色西服,戴着蓝宝石小王冠,鬼灵精怪,仿佛天生属于舞台。
化妆,额前碎发凌乱不失美感,眼睫低垂,尾部勾勒着颗眼泪,将坠未坠。
他面朝着梁行野方向,忽地笑起来,轻轻眨眼,给梁行野传送个wink。
那瞬间犹如过电,梁行野浑身战栗,不由得攥紧手指。
持秩序。
梁行野早早坐在台下,除池宁吉他伴奏时聚精会神地盯着看,其余时间都在玩手机,偶尔扫视舞台。
仿佛和滚烫炽热现场割裂开。
中场休息时,谢川拿着话筒闲庭信步,和池宁起演唱那首他听过无数次歌曲。
调子幽深如海,情绪炸裂观众们骤然安静,又像浪潮般涌起声音,窃窃私语地讨论着池宁。
“你有什分寸?”梁佑江连同餐厅事同质问。
梁行野不欲多说:“爸,你要没事就先离开。”
早在他接受濒危梁家时,就完成家庭话语权交接。姿态强硬起来,梁佑江只能退步,挑池宁毛病。
梁行野蹙眉,脸色冷下来:“别用爱慕虚荣形容他,他也不是文盲。”
……
梁行野:“嗯。”
“往后会注意尺度。”谢辛让他安心。
演唱会临近结束,工作人员猫腰过来找梁行野,说梁佑江在后台等他。
梁行野摸出手机看,好几个未接来电,问他推迟出差事。
不少人陆续退场,梁行野逆着人流去后台。
心脏跳得震耳欲聋,以至于谢辛感慨都没听见,“小叔真宠池宁,实时全球直播十周年演唱会,竟然由着他玩。”
梁行野还在出神,谢辛怼他手臂,“发什呆。”
梁行野偏头,“你今天怎又有空?”
“小叔哪场演唱会不在?”谢辛说,“倒是你,该出差不去出差。”
梁行野没回应,只是在谢辛盯着池宁看时候,倏地开口:“他唱给听。”
“靠,这小天使谁啊?好大排面,川哥亲自为他站台!”
“你聋?没听川哥说是家里个小朋友,带来玩。”
“不是啊草,他八辈族谱都给扒下来,就没这个年纪晚辈。”
“管他有没有,这小天使太他妈好看!”
“啊啊啊!他看!他!在!对笑!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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