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宁写会儿,扭头看梁行野,神色纠结,“为什要练签名,觉得没人会找要。”
他刚洗完澡,头发吹得半干,和眼皮起耷拉着,梁行野亲亲他额头,“会,很多人喜欢你。”
池宁上个月出张专辑,上架后反响不错,明天在云城个小型艺术中心开免费专场。
“快十二点,们先去睡觉,明天还要早起。”梁行野抱着池宁去卧室,拍他背,“别担心,会切顺利。”
直到快开场,池宁心都还提在半空中,被鼓手调侃,“放松点,就当玩玩。”
他最近总爱笑,从内而外散发出来轻松明朗,是池宁希望他成为样子。
算,他开心话,骗骗也没关系。
池宁跳下台阶,牵起他手,“走吧。”
后来几次,池宁都很乖,甚至会边哭边迎合,也有小脾气,受不梁行野过分折腾,就用珍珠砸他。
生活如流水般淌过,他们和普通小情侣别无二致。忙忙碌碌地上班,下班后,相拥着窝在沙发上,看看电影电视剧或者拳击比赛。
满打满算也就做几次,时间长点,地点多点而已。梁行野笑道:“好,会说到做到。”
吃堑长智,池宁满心怀疑,“你不要说尽量,要说定,别以为不知道它们区别,读过书。”
“好,定。”
“真?”
“真。”
池宁在院子里观赏他哥种梅花,盆栽株苗,枝干苍劲,或曲直或顿挫,零零散散地缀着些红艳花苞。
他手里端个碗,不时扒口饭,吃辣椒炒肉,薄皮青椒,肉炒得焦黄,又辣又香。
菜吃完去餐厅加,转过身,瞥见梁行野身影,池宁立马躲到灌木丛后,企图蒙蔽他双眼。
脚步声越来越近,池宁抬头看,被发现。
梁行野屈膝半蹲,神情含笑,“宁宁,干嘛缩成团?”
乐队用是谢川工作室原班人马,专业而敬业,对这种小场面早已游刃有余。跟担任主唱池宁排练时,很快就磨合得相当
有时间就去度假,在泰山山顶看云雾等日出,在芬兰北部看极光,在圣地亚哥喂麋鹿和小浣熊……
由冬入春,又由春入夏。
梁行野彻底和梁家做切割,池宁从工作室打杂小家伙,变成个稍微有点知名度小歌手。
夜晚书房里,梁行野从背后拢着池宁,纠正他握笔姿势。
“宁宁,别攥那紧,食指要低于拇指高度。”
“考虑下,”池宁瓮声瓮气,“你先等吃完饭,那个辣椒炒肉很好吃。”
梁行野顺带在池家吃顿晚饭,期间池今叙屡次想说点什,嘴张又闭,闭又张,开不口。
放下碗,梁行野看向池宁,“宁宁,回家。”
池宁迟疑不决,步子很小,慢吞吞跟上,出大门,他停在台阶边缘,对梁行野说:“有点担心,这快就原谅你,你以后又会骗。”
梁行野站得低,得仰着头看池宁,没有回答,只是笑。
池宁握紧筷子,用力戳被汤汁浸泡饱满饭粒,“不关你事!”
梁行野努力不笑出声,揉揉他头发,“走吧,接你回家。”
“别摸,不跟你回去!”
“那宁宁怎样才愿意跟回去?”
池宁抿唇,“除非你下次说到做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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