隋聿把
直贴着他后背站
男孩拽出来按在椅子上，手搭着他肩膀，顺便把他头顶翘很高簇头发压下来：“陈姐，帮忙加急张申请表吧。”
“哪儿来漂亮孩子？”陈姐低着头，把眼镜拉下来点，试图从窗口看更清楚些。
“捡。”隋聿把申请表从窗口拿出
他刚刚上网查过之后才发现，对自
有认知错误人其实很多，比如有些人会认为自己是只猫，会模仿猫动作习性，甚至在日常生活中也会扮演猫角色。这其实是精神病种，发病早期会有异常行动和思维，隋聿不自觉又往后看
眼，刚好对上后座男孩投过来视线。
大好年纪就得这种病，隋聿这
想着，冲男孩安慰性地扬扬嘴角，男孩看起来心情不错，不但回他个笑容，甚至还竖大拇指。看来他还不知道自己得病，隋聿转过身，看着正前方正在倒数红灯，临时决定替他隐瞒病情。
能开心会儿算会儿吧。
从车上下来，男孩跟他跟很紧，隋聿本来想要让他离远点儿，但想到这个人病情，到嘴边话转圈。
“你进所里以后，不要随便把你兜里东西掏出来。”隋聿字句地教，“你如果再想要掏出来捅人，就会没收你东西。”
“因为让你白等将近四个小时，所以你要捅箭。”隋聿垂着眼睛和男孩对视，停两秒之后抬手指指自己胸口。
“对。”男孩顺从地点点头，接着十分贴心地向他补充：“就下。”
他表情不像是开玩笑，而且捏在手里箭刃利发亮，隋聿不愿意承认，但是他相信，只要这会儿他敢点头，这人真会箭把他戳透，白刀子进红刀子出。隋聿不知道这是不是某种心理疾病，出于从小培养责任感，他还是很耐心地开导：“你从小就这样吗？”
“也不是从小。”男孩还攥着箭，他低头想会儿才说：“大概是五岁开始吧。”
“五岁？五岁你父母就让你接触这种危险东西？”
“那要是忍不住——”
“忍不住就默数十个数，让自己冷静下来。”隋聿拍拍他肩，“要想要社会上生存，首先要学会控制自己。”
男孩表情看起来有些呆滞，但几秒钟以后，他幅度很小地点点头。
确认这些男孩都能做到，隋聿带着他重新走进派出所，和几个还在值班同事打招呼，隋聿带着人走到二楼拐角玻璃房，俯身抬手敲两下玻璃。在里面打盹女人猛地惊醒，半睁着眼摸到眼镜戴上之后，冲着隋聿笑笑。
“你怎这个点儿还在所里啊。”
“对。”男孩冲他笑，“丘比特都是这样，要早点开始培训锻炼，这样将来出任务时候才不会出错，比如射心脏时候不小心射到胃，或者原本要把01号和301号配对但是……”
“可以。”隋聿平静地打断他。
男孩愣下，半晌才反应过来，很慢地点点头。
隋聿在医院门口叫辆车，在男孩跟着上车以后，报派出所地址。车里收音机音量开得很大，隋聿看向后视镜，坐在后面男孩正随着充满节奏感鼓点音乐左右摇摆，很黑头发在路灯下泛着很柔软光泽。
隋聿很轻地叹口气，合上手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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