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隋聿拉开后车门时候,隋国扭过脸笑着看他,说:“你们俩玩痛快吧。”
对于隋聿来说,这趟旅程怎说也算不上痛快,他正在思考怎接话,而安突然从后面探出脑袋,弯着眼睛对隋国说:“真很好玩,下次带着您起去,还有多余翅膀可以借给你。”
车厢内有阵非常短暂沉默,可能剩下三个人或多或少都有在想象个年过五十男人戴上翅膀以后——
“晚上准备包饺子。”坐在副驾驶女人转过头,笑笑说,“吃饺子可以吧。”
食物总是可以很顺利地转移话题,而安把帽子摘掉,抬手把头发整理好,点点头说:“好啊。”
而安在漫展度过美好个下午,他很喜欢这个地方,在这里每个人看起来都很开心。而安抱着刚刚其他小姐姐送他手办,抬头看看隋聿,小声问他:“你不开心吗?”
“开心。”隋聿扯出个笑容,“毕业几年还能被人叫穷学生,怎能不开心呢,开心死。”
隋聿好久没有次性说这多话,而安挑个最大手办塞给隋聿,笑着跟他说:“那们明天还来。”
今天天气预报说气温会短暂升高,但展馆外面还是冻得人牙齿上下打架,隋聿转过身,把而安身上松松垮垮外套拉链拉到最顶,然后把帽子给他扣到头上。而安脑后有点长头发都顺着力气贴在脑门上,有几根头发还有点扎眼,而安不太开心,于是伸手拨开眼前头发,问隋聿说:“你干嘛啊。”
“要表演回家再表演吧。”看着而安样子隋聿有点想笑,但他绷住,别过脸说:“也不怕把你大翅膀子冻住。”
那天晚上隋聿跟他妈妈在厨房包饺子,留下而安跟隋国在客厅拼酒。隋国从家里拿来两瓶正宗红高粱,还打包碟花生米和小葱拌豆腐,上次酒后失态原因隋国已经整理好,全部都归咎于不红不专洋酒以及极其不合适下酒菜。
“小丘啊,今天这酒可不样啊,你喝不就悠着点,别逞强。”隋国给自己倒满,咂咂嘴接着说,“可是十岁开始就跟着老爹喝酒,算算酒龄也有四十多年吧。”
而安乖巧地盘腿坐在对面,听见隋国话,他低着头也开始计算自己酒龄
“怎会冻住。”小丘老师开始给自己伴侣普及最基本知识,这就要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讲起,但而安跟隋聿有很多很多时间,他不着急在现在这会儿。而安决定今天就先上第节课,以后就每天固定讲二十分钟。
“还没说完呢,你走这快干嘛。”而安拽着隋聿袖子,抬头看他,“你不要欺负人,有本事你也飞啊。”
“好好好,你会飞你最厉害。”隋聿揽着而安肩,冲不远处电箱抬抬下巴,“爸在那儿等着呢还,小丘老师回家再开课吧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人在年龄逐渐上涨时候都会有那个瞬间,突然开始反省自己过往人生,有没有对妻子嘘寒问暖,有没有做着父亲角色但却在孩子成长过程中缺位。隋国那个瞬间大概是在派出所打隋聿那个耳光,还有要扇第二个时隋聿紧抓住他那只手。
他总是喜欢对亲近人撂狠话,好在他儿子性格不像他,从来不记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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