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颜山岚手没有被高韫弄伤,或许他们晚上还能来次深入交流。
但眼下,颜山岚情绪和身体都不适合做这些。
傅斯容抱着只穿衬衫颜山岚去洗漱
傅斯容后悔。
他不该犯这样错。
傅斯容握着拳,手里包装皱成团。
他花几分钟才把平静下来,将膏药包装连同自己糟糕情绪起扔进垃圾桶。
“等你伤好再说吧。”
他摸着手腕上膏药,问傅斯容:“高韫和你说什?”
傅斯容正在收拾东西,闻言手顿。
他回过头,看着颜山岚,说:“说你们是青梅竹马。”
颜山岚叹口气,眼里透着疲倦和厌烦。
“只是父母认识而已。”他顿下,抬头看向傅斯容,“你不问吗?”
他静静地坐在椅子上,仰头看傅斯容。
傅斯容本来知道他受伤还有些生气,可看到颜山岚这副模样,又忍不住放轻语气。
“还疼吗?要不要去医院?”
颜山岚轻轻摇下头,“这几天不想出门。”
傅斯容坐到颜山岚面前,帮他解西装外套扣子,“那就待在家里吧,想要什跟管家说,让他去办。”
晚宴进行到半,傅斯容带颜山岚坐上车。
两个人走得突兀,但没有人会追究他们突然离席。
司机开车往傅家方向走,在经过家药店时,傅斯容让他下车去买冰袋。
颜山岚捂着手腕靠在傅斯容怀里,身子贴得很紧,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依偎。
傅斯容手搂着颜山岚肩膀,把他受伤那只手放在自己腿上,用冰袋冰敷。
傅斯容轻轻抚着颜山岚发顶,没泄露丝不愉快情绪。
颜山岚单手搭着傅斯容肩,抬起脚让他把西裤脱下来。
西裤包裹下大腿,绑着固定衬衫用衬衫夹。
黑色皮圈箍着大腿,细白皮肉从边缘溢出,衬衫下摆半遮半掩挡着胯骨。
傅斯容解下衬衫夹,看到被皮圈勒出红色印记,眼神暗瞬。
傅斯容低声问:“你希望在这个时候问吗?”
颜山岚抿着唇,盯着傅斯容不说话。
他眼睛装很多情绪,傅斯容说不出到底有什,可能有难过,有厌烦,但唯独没有对自己不满。
今天晚上事情,说到底是因为自己急着向其他人宣示主权,却忽视颜山岚感受。
他不愿意来,是自己软磨硬泡非要带他来,还害他受伤。
“嗯。”颜山岚应声,顺着傅斯容动作脱下外套。
傅斯容把外套放在边,解开袖扣将袖子卷起,露出受伤手腕。
冰敷过地方红肿消退些,但纤瘦手腕上还留着五个清晰指印。
傅斯容在抽屉药箱翻出盒膏药贴,拆开包装,将带着浓重药味膏药贴在颜山岚手腕上。
清凉药膏有镇痛功效,贴上没多久,颜山岚就感觉到手腕胀痛消失。
冰袋很冷,贴上手腕时候,傅斯容听见颜山岚很轻地哼下。
他用指尖轻轻将冰袋压在颜山岚手腕那侧抬起来些。
冰袋外结出细小水珠,顺着手指和冰袋边缘滴落,等到家时候,傅斯容裤子已经湿大片。
他没管自己衣服,把冰袋扔到桌上,扶着颜山岚回房间。
颜山岚今天出奇地安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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