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多莉接触得越多,她眼前世界坍塌得越多。在此之前,她从来不知道这世界这险恶。她甚至有些惊奇,自己为什从来没有发现这种险恶,下意识就接受自己弱势、不被尊重、土耳其奴隶似地位。在她还不知道贞洁是什意思时,就开始为贞洁患得患失;最有意思是,邻居家小男孩也是如此,在胡须还未长出年纪,便已经明白“荡.妇”最能羞辱个女孩品性。
仔细想想,乔森玩弄她手段并不高明,至少她事后回想起来,并没有发现高明之处。他最常做事情就是贬低她相貌,强调贞洁重要性,恐吓她,再没有个正常男人会珍惜她这具可能有过死胎身体(尽管她并没有怀过孕,也没有流过产,但她已经失去贞洁,有谁会相信呢?);假如她压根儿不在乎这些,就不会被乔森这种人玩弄。
这时,那个男人回来。他非常有礼貌地介绍说自己叫伊万诺夫,俄国人,曾经贵族。经历过俄国内战流亡贵族,都免不要妖魔化番苏维埃政权;伊万诺夫说几句苏维埃坏话后,就开始吹嘘自己成就。他说,他是本俄国流亡者杂志专栏作家,想以她们浪漫关系创作首诗歌,希望她们能跟他说些交往细节,越详细越好。
辛西娅不知道多莉会怎玩弄这个男人,贬低他,羞辱他,还是把他狠揍顿?谁知,多莉竟然真开始讲述她们交往细节,有是虚构,有是真实。她说,她们本来是对很远远房亲戚,因为偷窥到姨妈和女仆偷情,而明白那事儿妙处。那是个壮丽、寂静夏夜,蠓虫在煤油灯白色灯罩附近飞舞个不停。她们穿着半透明睡裙,偷溜进
美好事情吗?”
“那就好,”多莉声音忽然变得像小姑娘样甜蜜,“那你等会儿来找们吧。们想说会儿私房话。”
男人不知想到什,喉结滑动着,吞咽好几口唾液,咽得喉咙都干。他声音沙哑地说句“好”,有些战栗地离开。
辛西娅看着他背影,相当不解地问:“他为什这激动?”
多莉慢条斯理地说道:“因为他觉得,们都会是他女伴——可以带回家那种。”
“可、可是……你不是都告诉他,们是对吗?”
“在他眼里,们之间爱不过是种游戏,种消遣。如果们都成为他女伴,们之间爱情,反而会使这种男二女关系更加稳固。这就是男人眼中女同性恋者。”多莉轻抚着鲜红下嘴唇,有点儿想抽烟,但她小情人好像不怎喜欢烟味——上次做完以后,她虽然眼神迷离,表现得很快活,却立刻跳下床,打开窗子通风。
她烟瘾很大,有时候甚至会抽填着烈性烟丝烟斗;有次,个男人开玩笑说,这是她唯不体面爱好,要不是她足够有魅力,恐怕很多男人都受不她身上辛烈烟草味。
他说这话时,正在磕烟斗,试图把里面烟灰磕出来。多莉本来不怎生气,却因为这磕磕碰碰声音而烦躁不已,忍不住取下口中烟斗砸过去。她那烟斗足有英尺那长,直接砸断他挺直鼻梁。
辛西娅不知道多莉正在犯烟瘾,她还在消化多莉灌给她信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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