杯酒下肚,她头脑反而清醒不少。现在没有多莉来保护她,她必须自己保护自己。她努力睁大双眼,像第次离家出走小孩子似,仔细地观察每个向她投来目光男人。右前方坐着个衣冠楚楚中年男子,他边看她,边喝白朗姆酒,像是在用她下酒。她被这目光冒犯,恶狠狠地瞪他眼。中年男子立刻垂下眼睛,假装什事都没有发生。真是个窝囊废,又胆小又下流。她以前为什会害怕这种窝囊废注视?
辛西娅又点杯酒,饮而尽,然后攥紧酒杯,找到那些正在角落里凝视她男人,个个地瞪回去。没有男人出声,也没有男人异动,更没有男人破口大骂,他们都相当默契地垂下头,做起别事来。不过,也有极个别充满自信男人阔步走来,只手撑在她面前吧台上,微笑着问她在看什。
辛西娅看他眼,懒洋洋地答道:“在看个发/情Salaud。”
她说是法语,“下流胚”意思,这个词在英语中也有侮辱含义。男人脸色变,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辛西娅,嘴唇翕动着,似乎想教训她顿。
但辛西娅点儿也不怕他,酒精和悲伤给她孤注掷勇气。她朝男招待伸出只手,示意再来杯龙舌兰,然后,当着男人面口气喝完,重重地放下杯子。她看上去是如此苗条,身材小巧玲珑,白色紧身裙上肋骨历历可数,手腕、脚踝瘦得骨节突出,眼睛却明亮、炽热,闪烁着好斗光芒。
过于愕然,反而没感到悲伤:“为什?”
“没有为什,”多莉说,“感情向如此,来得快,去得也快。你是个很好很好女孩,定能找到更好情人。”
她是个很好很好女孩?
如果她真很好很好话,多莉为什会不要她?
而且,她还能找到多莉这样情人吗?
听说邮轮上有个貌似极为柔弱、实际上却力大无穷金发美人,不会就是她吧?男人犹豫下,决定还是不去惹她,转身离开。
没想到男人就这样离开。辛西娅垂下头,看着自己双手,有些惊讶,有些新
辛西娅迷茫地想,也许吧……也许她有幸能找到比多莉更好看情人,但绝对找不到比她更好情人。再没有哪个女人或男人会像多莉这样,边爱她,边告诉她,没有哪种爱比自爱更令人愉悦。
那天晚上,辛西娅早早地离开多莉房间。她本想回自己卧室,用被子蒙住头大哭场,却鬼使神差地走进邮轮酒吧。
这是她第二次独自来到酒吧。她眼睛还有些湿润,头发也有些蓬乱,颧骨上残留着悲伤潮红。个男人从她旁边经过,不轻不重地掐下她腰。她第次来酒吧时,好像也经历过这种事,当时她是怎应对呢?算,记不清。辛西娅把抓住那个男人手,冷冷地、高傲地、字顿地说道:“再让抓住你这做,会脚踢烂你那玩意儿。”
所有人都转头看向他们。男人像看疯子样地看着她,甩开她手,匆匆离开。
辛西娅在吧台坐下,点杯加黑加仑子利口酒龙舌兰。杯鲜红如血鸡尾酒送到她面前。她把它当成多莉血,气愤地饮而尽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