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榕不想承他情,“不用,邵总。”
邵承昀抬手指向旁椅子,“等着。”语气不容置喙。
辛榕没办法,只能在房间里待下。
客舱送餐服务至少需要半小时,但是邵承昀电话拨出去不出十分钟,前门就被敲响。
辛榕起身去开门,心里祈祷着不要是相熟同事来送餐。门打开以后,走廊上站着个有些面生服务生。
邵承昀想起母亲林莺给他看那份资料,辛父再婚后又有小儿子,估计从此就对前妻和长子不闻不问。辛母遇人不淑,嫁个白眼狼,后半辈子也搭进去。临终前对辛榕有所嘱托也在情理之中。
辛榕道完隐衷,看着邵承昀,口气很诚恳,“邵总,还请您高抬贵手。”
短暂沉默后,辛榕看见邵承昀轻描淡写地笑笑。
辛榕也曾从其他人脸上看到过这种笑容——只是牵动嘴角,眼神没有温度。
不论辛榕说是真是假,就算是番肺腑,邵承昀也不会因此动摇。辛榕不是拥有选择权那方。
然小动作,视线在他唇上定定,迟两秒才发出声音。
“签合约对你没坏处,为什不同意?”邵承昀问得很直接。
辛榕很缺钱,邵承昀看过他资料,知道他母亲在病逝前花不少医药费。家里套房子也卖,为筹措换肾手术钱。可惜辛母在术后出现排异反应,又拖年最终还是走。
辛榕至今还有欠债没还完,对于个二十出头年轻人而来,要靠赚工资还上这笔钱并不容易。
换作其他人,天降个邵氏继承人要跟他配着生辰八字结婚,估计什也不问当场就同意。辛榕这种反应在邵承昀看来不能理解。
游轮上工作人员多达五六百人,相互间没
邵承昀没有应允什,也没再继续刚才话题,而是对辛榕说,“今晚你住这儿,给祝经理说声,明天你不去餐厅。”
说完,他注意到辛榕侧颊咬肌动动,像是暗暗咬紧牙。
但最终辛榕没有反驳,只是沉默地接受安排,低着声,说句,“还没吃饭,先回去把晚饭吃,行吗?”
祝经理是在餐厅打烊后告诉他,邵承昀要他去趟客房。辛榕心里揣着事也吃不下东西,就直接来客舱。
邵承昀听他说起亡母遗言时,内心毫无波澜,听他恳求自己高抬贵手时也同样无动于衷,这时见他神色隐忍地说自己还没吃饭,却不自觉地皱下眉,立刻说,“给你叫个客房服务。”
辛榕被邵承昀挡在衣柜前,避也避不开,他索性靠在柜门上,姿态也松些,没先前那绷着。
“您来找之前,肯定查过背景吧。”辛榕说着,口气淡淡,睫毛阴影投落在眼下,“母亲两年前过世,走之前她跟说最后句话,就是让在婚姻上不要儿戏。别随便跟人结婚。答应过她。”
这下轮到邵承昀愣几秒。
辛榕说前半句话时候,像个洞悉世情人,有点年少老成感觉。后半句说到母亲生前嘱咐,又显得很纯情,好像把亡母遗言看得很重。
辛榕父母早年离异,辛榕从五岁开始跟着母亲生活。辛榕生父做货运生意,家底虽然不能和邵氏比,但小钱还是赚到,按说辛榕不该过得这狼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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