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他起身以后,辛榕自然也看到他裹着绷带那只左手。这次伤势本就不算轻,船上医生面对邵承昀这位身份特殊病人又格外惶恐些,所以包得特别严实,看着很唬人。
辛榕忍路,走到临近套房那条走廊,已是四下无人,他问邵承昀,“伤口疼?”
男人用没受伤右手把他揽过来,口气淡淡,“不疼,就是有点不方便。”
辛榕想起中午邵承昀刚来餐厅时,问过自己下午要不要回去,原来那时他就已经受伤,也没人照顾。辛榕心中顿觉愧疚,又不能直接去牵邵承昀手查看伤情,拧着眉问他,“这是怎伤?”
邵承昀左手仍然放在桌下,眼见着辛榕像是担心自己样子,他心里突然舒坦,伤口好像也没那疼,说,“不严重,几天就好。”——始终没告诉辛榕自己受伤原因。
辛榕听完,也不知想到什,时没再说话。
等到邵承昀翻遍菜单,告诉他自己要点酒和食物,他才说,“邵总,您都受伤就别喝酒,吃点清淡食物吧。”
说着,指着单子上白灼虾和秋刀鱼类主菜,“都是新鲜海产,要不试试这些。”
着孟冬林话,“行冬哥,认真考虑考虑。”-
顶层餐厅晚餐仍然在六点开始,这次邵承昀来得很准时。
辛榕还是第时间过来给他倒水,递菜单,有条不紊地介绍今晚特色菜。邵承昀和他不紧不慢地说着话,辛榕终于觉出哪里不对劲。
他视线往桌下扫,有点疑惑地问,“邵总,您手怎?”
就这问句以后,辛榕记忆里那些零散片段忽然都拼接起来。今天中午邵承昀来餐厅时手直插兜里,后来吃饭也只有右手拿着筷子在桌面上。辛榕隐约记得他直没用左手。
邵承昀见他脸认真样子,唇角不由得勾勾,说,“你替决定吧。”
辛榕这晚对待邵承昀特别细心,总往他这桌来,问他有没有什需要,就差没直接给他喂饭。
待到邵承昀快吃完时,辛榕又端上份热汤,低着声和他说,“手里工作马上就和同事交接完,邵总您稍等,跟您起回去吧。”
今早辛榕从套房离开时邵承昀还琢磨过,要怎体面地把人带回去。现在他受伤,问题迎刃而解。
邵承昀从容不迫地喝半份汤,然后和辛榕起走出餐厅。
辛榕问得突然,邵承昀都愣下,继而淡笑道,“没事,不小心割下。”
——其实远比那严重。早上辛榕离开不多久,邵承昀端起杯子喝咖啡,按说咖啡已经不烫,可是杯子突然就炸。其中有几片碎玻璃刺入邵承昀掌心,扎得比较深,血也流不少。
邵承昀只能去船上医务室包扎伤口,由于血直没止住,后来又折返回去做简单缝合,也因此中午去餐厅时间晚些。
这事想来也挺蹊跷。邵承昀当时看着医生给自己缝合伤口,心里却禁不住想,好像没有辛榕还真不行。辛榕前脚走出套房,自己不出半小时就受伤。
就算邵承昀以前根本不信30岁这个劫数,认为意外就是意外,不能放大其中偶然因素。可是现在遇上辛榕,反而让他开始相信人和人之间或许真有命中注定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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